此刻的他腦海里亂得就如同一團漿糊,這個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將他整個人都打散了魂魄。
石錦依臉上再次露出驚恐神情,喃喃說道:“薛門主的確已經死了,是我親眼目睹的。不止是他,還有葛大海,以及另外許多前去參加壽宴的客人,都死了。”
眾人頓時目瞪口呆,可是理智卻讓他們神情陰晴不定,他們雖然無比震驚,卻還是有些不信。
田望野沉聲道:“落日馬場有嚴守陽在,這關外江湖上無人是他的對手,他現在何處?”
所有人的目光就像一根根釘子釘在了石錦依的臉上。
“公公他……也死了。”石錦依眼里現出無比悲憤和驚懼,話音也在顫抖,“我親眼所見……”
薛越聞言,頓時如遭雷擊,他口中“啊”了一聲,腦海里轟然一響,腳下踉蹌著退了幾步險些摔倒,他身邊的親信趕緊一把將他扶住。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于鐘朝急聲道:“落日馬場高手眾多,嚴場主更是武功高強,關外無人能敵,怎么會這么輕易就死了?況且今天嚴場主大壽,前去參加壽宴的人也應該都是關外武林中的高手,如此場面,如何會死了那么多人?”
石錦依搖頭,一邊流淚一邊說道:“公公為了這次生辰并沒有邀請太多的人,江湖上的朋友總共也就寥寥幾人而已……”
“就算如此,薛門主也是一門之主,武功精深,有他和嚴場主聯手,江湖上能勝過他們的人也不多,更不會輕易就死!”于鐘朝臉色陰沉無比。
“大家不要激動,讓小石仔細說說事情的始末。”田望野強自鎮定,他壓了壓手,道:“于掌門所言不差,嚴場主和薛門主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武功很高,就算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要將他二人殺死也不是輕易之事。所以我猜這里面一定另有蹊蹺。”
他盯住了石錦依的臉。
“小石,嚴場主與薛門主當真已經死了嗎?”田望野繼續說道:“老夫實在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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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殺得了他!”
石錦依幾乎忍不住就要哭出聲來,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似在極力壓制著快要崩潰的情緒,她的話音從指縫間傳出:“他們的確已經死了,不過在那之前,壽宴的酒菜已經被人提前下了毒,所以公公和薛門主他們才會被人所殺……就連我的相公,也都死了……”
說到這,她終于忍不住淚如泉涌,她在極度的悲傷中又說了一句讓眾人僵在原地的話:“整個落日馬場的人,都死絕了。”
所有人都像被定住了。女人的話讓他們再次陷入了震撼中,因為她的話具有很強的說服力。如果只是憑武功修為,那這關外武林中的確沒有人能輕易殺死嚴守陽。但倘若是被人暗算,那情況就不一樣了,比如中毒。
薛越目眥欲裂,他掙開親信的手,驚怒地叫道:“你在胡說!我爹怎么會被人殺死?如果他們都死了,那你怎么還能活著?”
他的情緒雖然已經在崩潰的邊緣,可他的話卻很有道理。
如果真是如此,那作為一個柔弱得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怎么能活著逃出落日馬場?
于鐘朝迅速整理著思緒,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一邊沉淀情緒,一變沉聲問道:“不錯,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又如何能安然無恙的逃出來?”
石錦依當然能從對方的目光還有話語中看出懷疑的意思,可是她的表情卻沒有絲毫改變,依舊保持著悲痛欲絕的模樣,喃喃說道:“因為兇手只有一個人。在他與公公和薛門主動手的時候,我才有機會趁亂逃出來。”
兇手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