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崇淵補充了一句。
“很危險的人?”崇纓捉摸到了男人話語中的重點,皺眉道:“以大哥的本事,也會覺得那個人有危險?”
“是的。”崇淵回答得很快,儒雅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古怪卻隱含深意的表情,道:“一個初見面就想要殺了我的人,你難道不覺得很危險嗎?”
“殺你?”崇纓的臉色忽然變了變,因為她看得出男人并沒有開玩笑,她緊皺著眉頭,疑惑地說道:“以大哥的武功修為,難道也會害怕那個人?重要的是,那個人為什么要想殺你?”
她已經察覺出事情有些不簡單,因為她極少見過崇淵會露出那種表情和說出那樣的話。
“我們在中原武林中人的眼里,是邪門魔教,所以他要殺我的原因也并不復雜。”崇淵深吸了一口氣,道:“那的確是一個連我也會不自主的心生寒意的人,他的武功很高,刀法更是絕頂,而且更讓我感興趣的是他身上隱藏著的秘密。不過縱然如此,我卻不是一個會被人輕易就能殺死的人呢。”
崇纓聽得心里一顫,她語氣帶著幾分急促,“大哥不是說,中原武林最厲害的人是青城山的老道士嗎?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崇淵肅然道:“呂懷塵的確是最可怕的敵人,這一點毋庸置疑,畢竟他是中原擺在明面上的人。但那個人我卻沒有他的任何情報,連半點也沒有。可他所展現出來的本事,卻絕不是一個默默無名的人。因為他若傾盡全力,就算遇到了現在的教主,只怕也有一戰之力。”
崇纓徹底被震驚到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圣傳教主月無缺已經無敵于整個西境,甚至如今的中原,能與她有一戰之力的人,實在是太不多見了。
她已經從崇淵的表情還有話中感覺到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心里已經對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衍生出了深深的忌憚之意。
圣傳在時隔二十多年后再度傾巢而出,目標直指中原,可如今尚未進入中原,便在此遇到了這樣一個能令崇淵都感到忌憚的人,這顯然不是一件能讓人開心的事。
崇纓也不由得吐出一口氣,蹙眉道:“難道大哥現在等的,就是那個人是否已經死了的消息?”
崇淵搖頭,淡笑道:“雖然他的確是一個危險的存在,但我現在還不想要他死。”
“為什么?”
“因為我對他身上隱藏的秘密很感興趣。”崇淵似在回答,也像在自言自語,“如果能知曉他的身份來歷,或許我就能得到一些不可估算的收獲。”
“難道就連大哥你也看不出那個人的來歷?”
“我看不出,在我的情報中,甚至整個中原,似乎都從來沒有這個人的半點消息。”崇淵細長的眸子閃過亮光,“所以他現在還不能死。”
崇纓沉默著,忽然悠悠道:“看來這個人一定非常特別,甚至連我都想見見他了。他叫什么名字?”
崇淵口中緩緩吐出一個名字:“沈默。”
“沈默。”崇纓緩緩點頭,語氣沉重:“這個名字,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