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臉少年連忙跟上。
兩人走出衙門,翻身又上了馬,向著城北方向疾馳而去。
城外,上千百姓,男女老少皆有,全部都是一臉狂熱,緊跟著最前面的十幾個白蓮教徒。
這些白蓮教徒,全部都是一身白衣,神色肅穆,口中高喊著:“大周已死,白蓮當立,無當圣母,真空家鄉……”
伴隨著他們的聲音落下,那些百姓也齊聲高呼。
震耳欲聾,好不熱鬧。
而那些白蓮教徒的中間。
四個教徒抬著一頂白色轎子,轎子中是一個面容嬌媚的女人,身上披著一件若隱若現的薄紗。
女人慵懶的躺在轎子里,身下是十幾層柔軟的白色褥子,側躺在上面,就仿佛躺在了云彩里。
漸漸的,女人慵懶的神色消失,嘴角不自覺輕輕勾起。
魚兒上鉤了。
快馬奔馳聲由遠而近,馬背上的沈千足一下子就鎖定住了那頂轎子,清冷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寒意。
一手按住馬頭借力,雙腳又在馬背上連續輕點,整個人縱身躍起,腰間佩刀被她抽了出來。
一抹寒光閃現,白色的轎子一下子炸開。
十余個白蓮教徒四散紛飛,被這一刀所帶起的余波震的渾身酥麻。
然而,轎子中卻是空空如也。
沈千斤眼中寒光再閃,驟然扭頭。
一張滿是笑意的嬌媚面容映入眼簾。
只穿了一件薄紗的女人,赤裸著玉足,一條纖細修長的美腿靜靜立在了一個白蓮教徒的頭頂。
“沈鐵詔還真是心狠手辣,咱們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
嬌媚女人委屈巴巴,只是那臉上勾人攝魄的笑意,怎么也掩飾不住?
沈千斤面若寒霜,一雙眼眸中閃過異色:“你認識我?”
嬌媚女人掩嘴輕笑:“沈家年輕一代第一天才,十七歲的暗勁強者,這么重要的信息,奴家又怎會不知?”
沈千斤冷笑:“那還真是抱歉了,我可沒有聽說過你這個老女人的名字。”
老女人三字一出,嬌媚女人臉上的笑容僵住,宛如兩忘秋水的眼眸,怒色一閃即逝。
“早聽說沈鐵詔刀法無雙,今日奴家正想領教領教。”
兩個女人身影在半空中交錯。
沈千斤手中寶刀寒光閃爍,璀璨刀光宛如編織出一張大網。
嬌媚女人雙指如劍,纖細修長如青蔥,又似無暇白玉的兩根手指并攏,以點破面,輕而易舉從刀光大網中脫身。
兩個女人不斷熬戰。
嬌媚女人暗勁后期,境界乃至戰斗經驗都更具優勢。
沈千斤雖只是暗勁中期,但靠著手中寶刀,以及熟練的刀法,與對方戰了個不分勝負。
另一邊的圓臉少年也遇到了危險。
其他的白蓮教徒紛紛拿出兵器,向圓臉少年圍殺了過來。
圓臉少年一臉苦相,看了一眼堂姐,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硬上。
好在圓臉少年實力不俗,一套拳法深得真髓,實力也有內勁大圓滿,面對一群嘍羅般的白蓮教徒。
打起來相當輕松。
戰場分成兩半,沈千斤應付著嬌媚女人。
白蓮教徒和圓臉少年打的熱火朝天。
而距離他們這里不遠,一座廢棄的城隍廟內。
書生打扮的青年搭好了祭臺,轉身看向戰場,嘴角上揚。
腳尖一點,只留下一道恍惚的殘影,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