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方向看去,沈千斤已經是一頭栽倒在地。
韓魚無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也忍不住微微抽動。
上前檢查一番,這女人的傷勢比表面上看起來更重。
真的很難想象,剛剛她是用什么樣的毅力堅持的?
思索一陣,將她背在背上,轉身離開。
很快,韓魚出現在了縣衙大獄,幾個守衛被他打暈,輕車熟路找到了蔣老頭的牢房。
但映入眼簾的卻是牢房中一具冰冷的尸體。
判斷了一下死亡時間,已經死了一兩個時辰,被割開的手腕和喉嚨,血都已經流干。
而且死的并不只有蔣老頭一人,整個大獄所有的犯人也全部被捏斷了喉嚨。
韓魚沉默了一陣,轉身離開。
重新回到了破舊小院。
蔣小小還沒有去睡,趴在窗戶邊,緊盯著院子,有些期待,還有些忐忑。
哥哥,能把爺爺帶回來嗎?
小丫頭心中這么想著,突然看到有黑影落在院中。
仔細去看,是哥哥,背上還背著一人。
小丫頭心中一喜,連忙跑出去。
韓魚也正好推門進來。
四目相對,蔣小小看到了背上背著的那人不是爺爺,而是一個女人,小臉上立刻有掩飾不住的失望。
韓魚腳步微微停頓,對于蔣老頭的死,他雖然遺憾于沒有能夠救下對方,但卻沒有更多的感觸。
雙方終歸不怎么熟悉,前后不過見過兩面,唯一的聯系紐帶是蔣小小。
韓魚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小丫頭解釋,所以并沒有主動去提及。
將背上的女人放到床上,韓魚又去打了盆水來,讓小丫頭幫她擦擦身子。
自己則是去院子里繼續練功。
心中有些煩躁,練功更能讓他靜下心來。
一個白衣書生站在一棵搖曳的柳樹下。
“城隍廟那邊準備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你答應的東西也該拿出來了吧?”
書生平靜的開口,緊緊注視著柳樹。
沙啞蒼老的聲音響起:“急什么?”
突然,柳樹渾身一震,蒼老的聲音沉默。
白衣書生皺眉,緊盯著柳樹,擔心對方出爾反爾
“怎么了?”
“那個縣令死了!”
柳樹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凝重。
“會不會是逃走的那個小丫頭做的?”
白衣書生猜測,又笑著開口:“話說,我沒想到你竟然沒能留下那個小丫頭。”
柳樹冷漠回應:“我本就不擅長速度,而且應該不是她做的,我感覺要出問題,計劃要提前了。”
柳條揮動,一團團綠色光暈爆發,一些消息通過某種方式傳遞了出去。
白衣書生皺眉打斷:“你的計劃是什么我并不關心,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你答應我的東西也該拿出來了。”
柳樹冷哼:“若是我不給你,你難道還想殺我?讓那人別藏了,出來吧!”
嬌笑聲響起,一身黑衣蒙著面紗的女人突然出現,就站在書生背后,但又好像一直就站在那里。
“姥姥莫要責怪,那東西對我們很重要,不得不小心。”
柳樹冷哼,大地震動,地面開裂,一條樹根蔓延而出,上面有著一團拳頭大的綠色光暈。
“我百年時間才凝聚出的一顆生命精華,夠給你們那位副教主療傷了。”
白衣使黑衣使同時挑眉,白衣書生接過綠色光暈,小心裝進一個玉瓶:“姥姥莫要開玩笑,我們副教主什么時候受過傷?”
“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擾姥姥了!”
兩人迅速離開,只留下一棵隨風搖曳的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