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看似大義凜然,但那幾個捕快跟了對方這么久,哪還不知道自家這位頭是什么性子,只能陪著笑臉奉承。
這時,那個領頭的捕快想到了什么,伸手把自己腰間的佩刀解了下來。
陳重義眼睛一瞇,頓時有些警惕:“你干什么?”
這捕快連忙陪著笑臉:“大人是這樣的,我們回來之前,那人用手碰了我的刀,您幫我看看,這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見過那塊令牌之后,這捕快可就不敢小瞧對方。
鎮獄司的兇人,誰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手段?
萬一在關鍵時刻出了問題,到時候他連哭都來不及。
陳重義眼神一凝,結果那把把刀。
作為府衙中的捕頭,身上也是有點修為的。
實力不高,內勁中期。
此刻將刀拔出,仔細打量,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到底有什么問題。
“沒什么問題,那人估計便是嚇唬嚇唬你,狐假虎威,瞧你這膽戰心驚的樣子……”
話沒說完,清脆的響聲打斷了他的話,在寂靜的房間中清晰無比。
所有人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落在了那把刀上,同時感覺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只見密密麻麻的裂紋從刀身一處蔓延開來,只是眨眼功夫便遍布整把刀。
那個捕快看的清楚,蔓延開來的地方,就是那個少年手指觸碰過的地方。
當時少年只是隨手一摸,如今爆發,沒想到會這么恐怖。
這捕快心中當即一凜,頭皮一陣發麻。
陳重義也是心驚膽戰,他握著刀柄感受的最清楚。
刀身上的某一處,一點力量突然間爆發,讓這把堅硬的佩刀變成了隨時都有可能碎掉的爛鐵。
也就在剛剛那點力量爆發的時候,他都險些沒有握住這把刀。
“你們先出去吧!”
他沉聲道,已然不再提讓對方給他們個交代的事情。
三個捕快面面相覷,聞言連滾帶爬的離開。
已然不愿意在這壓抑的房間中久留。
等到他們三人離開,陳重義再也壓不住,嘴角有血漬流出。
手掌微微顫抖,虎口不知什么時候崩裂。
咔嚓咔嚓!
佩刀徹底碎裂,變成一塊塊的鐵片。
陳重義松了口氣,心中不住的后悔。
他哪里知道那少年竟然這么恐怖?
要是早知道,就算不賣劉遠的面子,也要結交好這位。
現在已然是晚了,不,不算晚。
陳重義眼眸閃爍,擦掉嘴角的血漬。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韓魚每天就是在酒樓中修煉,各種金屬被他不斷煉化。
體魄與力量都變得更加恐怖,伴隨著最后一塊黃金被他吸收,韓魚終于睜開了眼睛。
手頭上的所有金屬已經全部被他煉化,如今大概還缺40斤黃金。
大概價值四五千兩白銀。
這么大一筆銀子,先不說家中能不能拿出來,就算能拿出來估計也要傷筋動骨,看來還是要自己想辦法。
韓魚思索一陣,很快便有了決定。
接下來要多接些任務了,湊夠四千積分。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是自己舅舅那頗顯急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