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目光一亮,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條眉毛挑起,微微點頭。
“射什么?”小弟疑惑,拿刀走了過來,“你他娘想上天是嗎?”
夏啟無奈,不用想,我媽確實在天上。
這時帕度吐了個煙圈,一旁的小弟從桌上拿起煙灰缸遞到他身前,帕度彈了兩下煙灰,慢條斯理的說道:“別沖動,以和為貴。”
說完這話,他對夏啟笑了笑。
“小兄弟,我們有點事要談,你先出去,順便把手里的箱子留下。”
劫東西還挺客氣的,夏啟心里贊許,微微點頭。
他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把書也放在地上。
其中一個站著的人看到那本書后,突然大笑,“老大,看看他,還在看法規!”
頓時屋里爆發出一片笑聲。
在這片笑聲中,夏啟走到柜臺前,拿起一塊布,包在手上,然后拾起帕度身前的煙灰缸。
猛地砸向自己腦袋。
這一刻,笑聲停滯。
兩下!
三下!
四下!
五下!
直到砸的自己暈眩。
直到煙灰缸一側都是殷紅。
他才把煙灰缸扔到地上。
然后。
夏啟看向把角的木質書柜。
對著酒瓶擺放的位置撞了上去。
嘩啦啦的酒瓶碎了一地。
老陳看著碎成渣渣的酒瓶子,眼睛瞪大。
欲哭無淚?
不。
這些酒是假的。
但他不懂啊!
這到底怎么回事!
這人有毛病嗎!
這時夏啟的“病”還沒犯完。
他走到拿刀那人身前,此刻那幾人已經愣了,見夏啟過來反倒有些抵觸。
夏啟出手很快。
一瞬間。
血點落在了地上。
他的手劃過混混手中份刀刃,在自己手背上留下一道不深但可見血的傷口。
完成以上操作后,夏啟甩了甩手,用布把手背和腦袋上的血跡擦掉一些,然后抹在自己臉上。
沒管箱子,撿起了書,淡定的走出門。
屋里寂靜。
包括老陳在內,所有人的眼睛瞪著,嘴微微張著。
帕度目光呆滯,緩緩抽了口煙。
“有點迷茫……”
……
……
夏啟出屋時,抽著旱煙的老頭見到他的模樣不由一愣。
“這才多久啊,就被打成這樣了?”
“這么多血,幫你吸吸?”
大爺你口音有點變態,夏啟心里起伏,掏出手機,嫻熟的按下了一個當地通用號碼。
“喂,管理局嗎?”
“我在新港城外環區雜事屋被人打了一頓。”
《黎明州法律規范》第一百五十一條,以暴力、威脅方法傷害國家單位執行人員,處五年以上二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罰金,情節嚴重者,處以流放或死刑。
“什么?私了?”
“嗯,對了,我是符文會的。”
“算是國家單位執行人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