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天師會傳你一頭小妖孽雷法?”
吳名不答,蝎子精持叉趕來相住,蟾道人也舉寶杖來打。
四人從地上打到半空中。
蝎子精鼻噴火、口吐煙,叉法凌厲刺妖仙;蟾蜍精卷長舌、放毒漿,寶杖放光打舊師;蜈蚣精放金光、攝雷霆,畫戟勢沉劈守宮。
下方被捆住的一眾大妖、妖王等早就被嚇傻了。
“厲害厲害,想俺老熊也是武藝超群,這三人便是那女子也是叉法整齊能與俺斗上二十合。”
一旁的尸王也是點點頭,眾妖王中除了他和老熊怕是沒人是那三人的對手。
四個斗了百十合,守宮道人佯裝受了傷,蝎子精心思太淺便舉叉去刺,卻被它接機一尾巴砸到地下。
相對來說它這位三弟子給它的傷害還要麻煩得多,那倒馬樁毒實在太疼,否則以他散仙修為早就拿下幾個逆徒了。
剩下蟾道人同吳名,兩個都用出了真本事。
吳名脫下道袍施展出金光誅仙劍陣,森森黃霧,艷艷金光,困住守宮道人。
蟾道人則現出本體,一只水牛般大小的白色蟾蜍,一口寒光噴向守宮道人。
守宮道人頓時被凍結成一塊冰雕,只待吳名用金光劍斬了便罷。
卻是三人劫數未脫。
天邊突然一道白色匹練唰的一下破開金光誅仙劍陣,一把卷走守宮道人。
正是趕來的白骨道人。
只見他一副骨架,上面已經長出了筋骨,只待血肉生成便可徹底脫去舊軀,而他的面容已經長出血肉。
一把接過冰雕,白骨道人運真火將其融化,壁虎身軀又重新得以舒展。
“讓師弟見笑,竟差點栽在幾個小輩手中。”
師兄弟一番敘禮,這才看向蟾道人兩個。
吳名看向白骨道人卻是一怔。
“你?”
白骨道人身軀如今就是剝皮去肉只剩筋骨相連,一副尊容足夠嚇死寧采臣個、宋定伯。
但吳名卻不是因為那恐怖身姿,而是那副面容。
簡直一模一樣。
白骨道人卻是面露笑容:“沒想到當初的小蜈蚣如今竟然也有了這般道行法力了!”
吳名怎么也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這個人,或者說這副面孔。
“所以其實一開始你們就盯上我了?”
吳名冷冷道。
守宮道人見師弟在旁正全力地往真仙蛻變,沒空搭理他。
白骨道人也是覺得拖下去對他和師兄來說是好事,便道:“不,一開始我是真想與你結個善緣。”
“當初我離開師門后游走四大部洲,感悟紅塵尋找那成就真仙之機,避開三災之法,卻遲遲沒個結果。”
“后來到此處起了隱居之心,便收了幾個小童,恰好遇見你過百年劫,這才有緣。”
“我也覺得如此清凈逍遙便好,直到那天師兄找上門來,給我說了這個法子。”
“道心萌動,我便讓師兄接替我在此處布置,而我去下方國家做了大法師,蠱惑君王求長生,為大計提供資糧。”
頓了頓,白骨道人或者說驚羽真人又道:“我也沒想到你們竟然能將師兄逼到這番地步,急忙趕來,不想還是讓你瞧見了我的真容。”
“不過也沒關系了,算是解了你們一番疑惑。”
“我當初闖靈官殿被你發現為何沒殺我?”
吳名又問道。
“自然是時機未到。”
這下吳名徹底明白了,或許從驚羽真人那晚消失它便已經被盯上了,之后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但他還有個問題。
“五毒之物如此之多,為何選我們?”
蟾道人也瞪著大眼疑惑。
驚羽真人微微笑道:“你們可不是普通的五毒之物,試問尋常精怪豈能數十年、百多年便能化形成人結成金丹?你們身負氣運,皆不是凡種。”
“疑惑解答完了,你們便待在原地吧,靜等師兄功成,或許還能保得一命。”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大喝:
“妖孽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