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詢問龍隱關于法訣的問題,龍隱肯定懶得去解釋。
但是,云汐既然問到了,那他肯定是要解釋的。
云汐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是最為親近、信任的人,他當然不希望云汐把他當為邪惡的人。
當然,龍隱也沒有說假話。
很多巫術看起來邪惡,但是,真的是邪惡的嗎?
就比如他剛才詢問云汐的問題,遠古的那些大妖、巨獸,真正死亡以后,怎么處理?
有些大妖的血肉,是可以食用的,或者有龐大無比的氣血之力,這自然就被人利用了。
但是,有些沒有辦法使用的妖獸呢?
如果任由它們腐爛的話,就會出現尸氣,妖獸死亡以后,尸氣是無比恐怖,比一般的動物死亡的尸氣可怕無數倍。
更可怕的是,有些動物身上自帶其他劇毒,甚至帶著擾亂天地自然的法則。
任由這些尸體腐爛,帶來的后果無法設想。
為了解決這樣的情況,遠古的種族尋找了很多方式來解決。
其中之一,就是龍隱曾經使用過的巫術-歲月,利用局部加快時間的辦法,來讓尸體快速腐爛。
另一個方法,也可以利用巫術-化血,把尸體轉化為血液,讓血巫加以利用。
又或者,轉化為血液以后,再凝聚為血丸,另做他用。
再怎么說,血丸比巨獸的尸體處理起來要簡單得多,不是嗎?
種種巫術,都是在當時看起來實在無奈的選擇,是遠古種族在和天地自然抗爭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一種體系而已。
要不然......難道把尸體焚化就不邪惡?
解剖尸體呢?
都切成片了!總不能因為見血就是邪惡的吧?
很多東西,之所以看起來邪惡,不過是超出了常態而已。
龍隱看著沉思的云汐,微笑道:“法訣的事情,就不說了。
反過來,咱們又來說說寧欣的事情。
寧欣有沒有得罪華家的人?
她僅僅作為我的老婆,難道就應該被人刺殺?
如果不是福來島這群人刺殺寧欣,我就不會去復活寧欣的身體,自然也就不會殺光福來島。
這就是因果,是他們先惹到了我們。
而寧欣是血靈血脈,我可是一直在壓制著寧欣身上的血靈血脈,就是擔心寧欣出問題。
如果不是這群人刺殺,打破了寧欣身上的平衡,我又何必用這群人來復活寧欣?
至于說寧欣吸血的事情......她從頭到尾都在沉睡,和她有什么關系?
她又何談得上邪惡?
至于說我,誰要是敢傷害到我的家人,我不介意更加邪惡一些。
我會讓他們知道,敢對我身邊的人動手,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的手段。
別說是寧欣,就算是表姐你們也是一樣,要是有一天復活你們,需要殺一個福來島,我完全不介意再來一次的。”
云汐眨了眨眼睛,哼道:“你會舍得花這么巨大的代價來復活我?”
龍隱笑呵呵地說道:“沒辦法,誰讓某個女流氓小時候......”云汐急忙一把揪住龍隱的脖子,狠狠地說道:“別以為你嘴甜,我就不和你算賬福來島上的事情。
你表姐我這輩子最丟臉的事情,就是在你這里了。
說吧,怎么補償我?”
她懶得去關注誰邪惡的事情了,關她屁事?
哪怕龍隱殺得血海滔天,那又如何?
至于寧欣,連龍隱自己都不在乎,她有什么好在乎的?
再說了,去同情對手,她剛才是不是秀逗了?
龍隱笑嘻嘻地看著云汐,問道:“要不親一個補償如何?”
能夠讓云汐不去計較那些巫術的事情,他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