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有點愧疚地拍著亮子的胳膊說道:“抱歉亮子,今年過年的時候我還想著把你拽到這邊來,但事一多一忙又忘了,這種事還得是薛洋,這小子心細,考慮問題周全,才會想到經常和你聯絡一下,要是靠我,說不定就會把你大好年華給耽誤了。”
薛洋接話道:“卓越,這事不能怪你,主要怪他自己,我過年的時候跟他一起喝酒,就跟他說了讓他過來,這小子估計是舍不得老家誰家的姑娘,死活不來,亮子,你將來還得感謝一下把你家水庫搶了的那個人,有卓越在,有兄弟們在,保你今后能風風光光地回家。”
亮子說:“我家就我和我妹,我妹還在上學,幫不了多少忙,我爸媽也年紀大了,家里的水庫只要還能承包,我就走不開,現在沒了水庫,我爸看我一天沒個正事也嫌棄,正準備托人給我說媒呢。”
卓越說:“都坐下聊吧,你小子也是,既然水庫沒了,也不知道立馬過來,萬一薛洋的電話再晚打一段時間,你小子一成家,就更不想出來了,人這一輩子,不能老窩在家里,就算沒我們這幫兄弟,你也該出來闖闖,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就算將來死的時候什么也帶不走,也要在這個世界留下一些痕跡,否則,不白來這世界走上一遭么?”
筷子也接話道:“就是,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哦,哥雖然久不在江湖,但江湖還有哥的傳說,就算將來老了,還有一些可以拿來回憶的東西,否則,將來跟人喝酒,你拿什么跟人吹牛逼?”
薛洋他們一邊熟練地點菜,一邊招呼上酒,叫囂著今天必須把亮子放倒,亮子揭穿薛洋的老底:“有本事跟我單挑啊,哪次單挑你贏過我?今年過年都是筷子他們抬你回去的。”
弟兄們轟然大笑,薛洋佯怒道:“過年你仗著是你的主場,喝的還是家里的米酒,今天換白的,今天必須跟你一決高下。”
剩下的人開始起哄,酒桌的氣氛還沒開始就已經相當火熱了,當年卓越和薛洋他們還是窮學生的時候,沒少去亮子那蹭吃蹭喝,亮子也沒少照顧他們,今天亮子來了,包括卓越在內都很高興,一邊推杯換盞一邊吹著牛逼,述說著當年干過的一些看似牛逼,如今看來卻很幼稚的傻事。
男人一旦喝了點酒,都有點話癆,平時薛洋他們跟卓越說話,有點越來越客氣的味道,薛洋還好點,筷子他們甚至不怎么敢跟卓越說話,特別是現如今卓越的身家地位更加顯赫以后。
但喝酒了立馬變得不一樣了,并且卓越也跟他們一樣光著膀子一塊喝著酒吹著牛逼,大家漸漸就忘了身份地位的差距,仿佛回到了高中那段青蔥歲月,彼此間的隔閡也在逐漸消融。
吹著吹著,就吹到了卓越身上,薛洋說:“我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就服卓越,不光是因為他現在取得的成績,而是這貨天生就和別人不一樣。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同樣是泡妞,老子連妹子的手都牽不到,人家卻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田菲菲。”
卓越笑道:“因為,同樣是男人,老子就長得比你帥一點。”
薛洋當然不承認,罵道:“毛線,你特么哪里比我帥了,同樣是兩眼睛一鼻子一張嘴,你最多就是比老子白一點。”
筷子也接話道:“同樣是天天一起打架一起玩,我特么高考考兩百多分,這貨居然考全市第一,上哪說理去?”
對對對!一幫人來了興致,開始爭先恐后地說著卓越的以往身上不同尋常的地方,本來是給亮子接風洗塵,結果這幫人一個個找卓越喝酒,卓越也是高興,來者不拒,不知不覺中,居然第一個趴下。
看到卓越趴下了,兄弟們有點傻眼了,因為以往一般都是別人趴下卓越清醒的,很少見卓越喝醉,薛洋感嘆了一句說:“別看卓越表面風光,其實承受的壓力比誰都大,今天喝醉了釋放一下也好,用他的手機給他媳婦打個電話吧,讓他媳婦來接他。”
筷子傻乎乎地問:“哪個媳婦?”
薛洋罵道:“你是不是傻?田菲菲在m國呢,當然是蘇瑤,算了,還是我來打吧。”
拿出卓越的手機,找出蘇瑤的電話,薛洋撥了過去,接通以后薛洋搶先說道:“嫂子,我是薛洋啊,卓越和我們在‘私人廚房’喝酒,喝醉了,要不你來接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