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了早上八點多鐘,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一番后,我打開房門走下了樓。
別墅的客廳中,煙霧繚繞,某人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茶幾上煙灰缸里的煙頭已經不少了。
是清風那家伙!
他整個人顯得有點狼狽,殺馬特發型亂糟糟的,額頭和嘴角都青一塊紫一塊的,一邊抽著煙一邊給自己的身上臉上涂抹著藥膏。
看到我走下樓,他有氣無力的沖我擺擺手,說道:“睡醒了?正好,來給哥們后背上點藥,他娘的,疼死老子了!”
說著,他直接掀開了他的后背的衣衫,一大片的青紅腫痕呈現在他的后背上,還有幾道尺余長的血痕,有點泛黑,看起來很是瘆人。
“怎么傷成這樣?”
我先是一愣,隨后快步走過去,接過清風道人手中的不知道由什么藥材制成的黑乎乎的藥膏,一點點的幫清風道人涂抹。
清風道人咬著牙恨恨的說道:“哥們昨晚本想放長線釣大魚的,接過反被別人釣了,差點陰溝里翻船,如果不是哥們還有點保命的本事,說不定昨晚就交代那邊了……哎呦,疼疼,慢點……”
清風道人背后的青紅腫倒是沒什么,關鍵是那幾道血痕,雖然看起來傷口不深,但是傷口周邊泛黑,像是中毒了似的。
尤其是我將藥膏涂抹在他后背那傷口上面的時候,能夠看到那些傷口在微微的蠕動著,竟然冒出了淡淡的黑煙,像是滾燙的烙鐵直接按在了清風道人的后背上似的,他哀嚎慘呼也正常。
“嚎什么嚎,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樓上傳來了楊曉蕓有點暴躁的聲音,似乎有很大起床氣似的,嚷嚷道:“清風,你要是再嚎的跟個娘們似的,老娘閹了你信不信?”
對于這河東獅吼般的聲音,本以為清風會怒起反抗,結果他直接慫了,從身邊拽過一個靠枕,直接咬在嘴里,嗚嗚著忍受著后背傷口傳來的痛苦,像是個受了多大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你很怕她?楊曉蕓這樣的大明星怎么會住在這里的?”
我好奇的低聲問道:“之前我剛住進來的時候,你和皮蛋怎么都沒有跟我提過楊曉蕓也在這里住著的事情?”
對于我提出的這些問題,清風并沒有回應,搖著抱枕搖著頭,眼眶有點紅,也有點濕。
這是……
疼哭了?
對于清風道人的隱瞞,我心中其實挺不爽的,從來到這古怪的夜七別墅,到那古怪的夜七酒吧,很多事情他都瞞著我。
雖然我表面上不說,心中也安慰著自己,畢竟清風道人救過我。
但是,我也是有脾氣的啊!
看到清風道人此時這模樣,我干脆也不問了,直接將藥瓶里的黑色藥膏倒出來一大坨,啪嘰一下糊在了清風道人的后背上,順手還在他后背上的那些傷口上面狠狠的搓揉了幾下。
“嗷嗷……”
清風道人身體一僵,隨后扯著嗓子哀嚎了起來,口中的抱枕都隨之脫落了,顯然這一下子對他后背傷口的刺激有點大了。
與此同時,樓梯口那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就看到穿著皮卡丘睡衣的楊曉蕓殺氣騰騰的走下樓梯,手里還拿著一個尺余長的大號剪刀,像是要真的給清風道人凈身閹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