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陽詢問自己問題，他勉勉強強的收拾了一下吃驚的情緒后，道：“做生意虧錢了，在朋友的介紹下，認識了他，借了點錢，所以就這樣了。”
陳陽聞言，也沒有多問了，直接將他從霸哥那里弄過來的欠條，還給了牛明。
“以后還是少跟這種人打交道，更不要找這種人借錢，這種錢一借，就萬劫不復了。”
像霸哥這種人，陳陽見的太多了。
深刻的知道，這些人的嘴臉能惡心到什么地步。
只要沾上，沒有一點真本事的話，他們幾乎會一直纏著你，直到吸干你身上所有的錢財。
而牛明顯然是不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抱著僥幸心理去借了錢。
不過現在，他算是清楚了。
“嗯嗯，以后都不會了，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陳陽，要不是有你在，我今天就慘了。”牛明感謝道。
“這樣客氣的話，就別說了，以后注意點就行。”陳陽擺了擺手，隨后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前一秒神情還是感激的牛明，聽到陳陽要送他回去，頓時臉色僵硬了一下。
“額……還是不必了吧，太麻煩你們了，我自己打臺車回去就行。”牛明推脫道。
剛才在飯店的時候，牛明推脫不讓陳陽送，陳陽并沒有感覺出有問題。
但是這下牛明還推辭，陳陽就感覺事情不對勁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牛明應該巴不得陳陽送才是，怎么還會神情僵硬的拒絕呢？
難道有什么難言之隱？
想到這，陳陽目光又看向了牛明：“牛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也瞞著牛叔？”
“啊？”
牛明神色明顯不自然了起來。
“沒啊，沒有啊，我有什么瞞著你們的，不讓你送真是因為不方便，所以才這樣的。”牛明強行解釋道。
看著牛明很不自然的神色，陳陽這下可以很肯定了，牛明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瞞著。
“既然沒有什么事情瞞著，那我就送送你吧，我也好去你家坐坐，順便拍幾張你兒子的照片，給牛叔看看。”陳陽笑著說道。
楊若兮也知道牛明有事情瞞著，也清楚陳陽的目的。
于是也在一旁幫著說話了起來。
“是啊牛明，我們送送你也沒多大事，還可以去你家坐坐。”楊若兮也笑著說道。
“這……”
面對兩人的要求，牛明明顯是為難了起來。
陳陽也抓住了這點，開始認真的詢問。
最后，在陳陽跟楊若兮的努力追問下，牛明終于將自己為難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他跟陳陽說的，跟牛叔說的，全都是假的……
這些年他在市里，壓根就沒混出個樣子來。
沒有結婚，沒有在市區安家，更沒有所謂的孩子……
那些都是為了讓牛叔安心，想讓牛叔覺得他有出息，以他為豪，撒的謊。
而至于這次欠下的十二萬塊錢，則是他太想賺大錢了，但是苦于沒有本錢，就找霸哥借了十萬，答應還十二萬。
最后十萬塊錢全虧了之后，還不上他才被逼無奈找牛叔要錢。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聽完牛明的講述，陳陽心情相當的復雜。
這一刻，他是徹底明白了，為什么牛明就在市里，卻好幾年都不回村里了。
原來是慌圓不上，所以沒臉回去。
“牛明啊，你這……又是何必呢。”陳陽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忍不住的感嘆一聲。
“是啊牛明，對于自己的父親，干嘛要撒謊呢，你有沒有出息并不重要啊，對于牛叔來說你平安，能夠常常回去看看他，才重要啊。”楊若兮同樣也心情復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