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硬著頭皮來到附近的小診所。
站在門口悄悄往里探頭,一看屋里只有醫生,沒有病人,這才滿臉堆笑的進去。
“葉大夫,還沒下班呢?”
“嗯,是許大茂同志啊,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嘿嘿,也算也不算吧,呃……跟您聊聊。”
這位大夫名叫葉芪,三十多歲,出身醫學世家。
平時為人低調,向來不爭。
因此有能耐卻甘愿坐小診所。
葉芪為人和善,在附近的名聲很好。
對附近街坊的家庭情況,多少也都知道一點。
見許大茂扭扭捏捏的,又知道他結婚快半年了媳婦沒動靜,就猜出了大概。
笑道:“許大茂同志,有病不瞞醫,您有什么問題直接說,我們醫生絕對會為患者的隱私保密。”
許大茂笑道:“要說還是葉大夫,您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其實也沒什么。”
許大茂半遮半掩的把媳婦一直懷不上的事說了。
大夫笑問道:“你們結婚多久了?”
“五個月了!”
“這沒什么,一年內能懷上就行,這種事本來就有概率性,沒必要過分的焦慮。”
許大茂嘆氣道:“不是我焦慮,是我們院的那兩口子太能生了,婁家大小姐又懷孕了,這院里的人丁氣都被他家吸光了,還讓別人生嗎?我都想去廟里拜拜了!”
葉芪大夫笑容頓斂。
淡淡道:“許大茂同志,現在是新時代了,去廟里拜牛鬼蛇神的話,希望你少說點。”
“嗐!瞧我這嘴,又說屁話呢,該打!”許大茂陪著笑,趕緊照自己嘴上輕輕抽了一下。
葉大夫又道:“你們院的婁曉娥已經和父母斷絕了關系,這附近院的人都知道,你沒必要再稱呼人家大小姐吧?”
許大茂尷尬笑道:“我,我這是順口說禿嚕了,說者無意,說者無意。”
葉大夫搖了搖頭,心想這附近十來個院子,就你們院子的事多。
“同志,你要是真擔心自己或妻子秦京茹,就去大醫院做個檢查,我這里瞧個頭疼發熱,跌打損傷還行,大問題我可瞧不了。”
“別啊,葉大夫,你給我把把脈,看我有沒有先天不足,后天透支,又是腎水華池的什么毛病有沒有。”
葉大夫眼前一亮,“許大茂同志,你知道的還不少呢?”
“嗐,叫我大茂就行,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
“行吧,我給你號脈試試。”
葉芪從小就跟父親學醫,號脈、針灸、推拿,是樣樣都懂。
搭上了許大茂的脈搏后,他就沉思了起來。
以他的水平,確實發現了許大茂的后天透支情況。
但先天不足的現象,是有許大茂的提醒,他才刻意去診斷的。
果然發現脈象上腎氣先天不足。
再加上后天精氣損耗,導致腎水枯竭,華池無源。
這些癥狀,都是在許大茂的提醒下他才慢慢發現的。
葉芪心中震驚,能發現許大茂這種癥狀的人,醫術至少比自己高出一大截。
他的祖上是清中期名醫上津老人。
傳到他這一代,雖沒有祖上出名,但在附近的圈子里,他有信心稱第一。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在許大茂的提醒下,自己才診斷出病癥。
“大茂,你以前是請誰給你號的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