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不由自主的后退兩步。
一下癱坐在凳子上。
此時她心中冰涼。
原來林禎不是刀子嘴豆腐心,而是真得沒幫自己。
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愿幻想的。
自從丈夫賈東旭去世后,秦淮茹曾經給空蕩的心找寄托。
傻柱是她養的大魚,郭大撇子是她上班時周旋的老色鬼。
這兩個她都看不上。
不管車間還是院里,她所能接觸到最滿意的人是林禎。
再加上林禎曾經向她提過親。
在潛意識下,秦淮茹把林禎當成了寄托。
只有林禎是她心中完美的人選,工作性質好,有前途。
人際關系處理的好,在廠里院里都是樣樣紅。
一個二十七八歲守寡的人,她也曾經在心中幻想過自己美好的生活。
如果不是時代與環境的原因,她絕對不會甘愿守寡。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林禎并不對她動心。
從當初她欺貧愛富,拒絕提親開始,林禎就關上了面朝她的那扇窗。
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愿。
這個打擊不亞于知道賈東旭受工傷的那次。
秦淮茹有氣無力的看向林禎。
林禎沒有看她,而是冷冷盯著傻柱。
傻柱左右為難,他知道現在保衛科陳科長和林禎的關系。
那叫一個鐵。
林禎一句話,陳科長絕對能帶人過來調查。
自己包庇袒護棒梗的事,一下就能暴露。
到時候棒梗就坐了偷竊四大件的罪名。
就算是個六七歲的孩子,不至于蹲監獄,但報告了學校后,影響一點也不小。
以后在學校被同學張嘴閉嘴的喊小偷,一個正常人也得瘋了。
這件事既然自己要袒護了,就一定要袒護到底。
可是這一頓打,棒梗不得恨自己一輩子啊?
棒梗長這么大沒被打過一次,被寵著長到了六七歲。
賈東旭活著的時候,棒梗即便犯錯也沒挨過父母的打。
這沒爹了,我打一頓算是干什么的?
可是不打的話,林禎這小子不罷休。
真把陳科長請來?
唉!
這事怎么這么頭疼,我算是被林禎將死軍了!
傻柱想了想,怎么著自己都是落不是,只得賠笑道:“林禎,不至于吧,非要我打孩子?你要是真想給林國林家出氣,讓孩子打兩下手心不就行了?”
林禎冷冷一笑,“傻柱,別怪我,怪就怪你愛偏袒,愛背鍋,這次你必需給我打,不打的話,我現在就讓人去找陳科長,劉光天,騎我的自行車去軋鋼廠保衛科!”
“好嘞!”
劉光天一躍而起,轉身就要往車棚跑。
傻柱趕緊喊住:“我打,我打!劉光天你給我站住!”
壹大爺易中海鐵青著臉,“林禎,你太較真了,小孩子亂說話,你……”
“閉嘴!”
林禎立即打斷了易中海的話,“壹大爺,你希望棒梗長大了為國家做貢獻,還是到歲數就去監獄蹲著?”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當然希望他好!”
“那你就別攔著,我的好哥們賈東旭不在了,臨終前雖然沒有拉著我的手托妻獻子,但作為叔叔的,我有義務教育孩子,小樹不修不直溜,玉不琢不成器,必須打,賈家沒有教育孩子的男人了,院里還有!這個因為教育孩子而落下無情、較真、狠心的罵名,我林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