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一愣,趕緊賠笑道:“不不,我們不是來告他的,他只要負責任娶了我閨女,就啥事都沒有了,不然一個女孩子家,未婚先孕,還怎么見人啊?”
林禎皺眉道:“老鄉,那他本來的老婆呢?”
沈父小聲道:“不都已經流了嗎?讓他跟媳婦離婚,娶我閨女就姓行了。”
林禎驚訝道:“就為了一個首都的工人戶口?”
沈父尷尬道:“當然不是,我為我女兒討公道呢!”
許大茂哭喊道:“我還要討公道呢,我媳婦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沈母道:“我閨女肚子里的不就是你的嗎?”
“不是!就不是!”
秦京茹已經被秦淮茹扶進了屋里,葉芪給她正在診治。
哭哭啼啼的沒完沒了,秦淮茹抱怨道:“別哭了,你這就是犯傻活該,他們就是來找你打架的,你倒好,還敢先出手,不打你打誰啊!”
“行了姐,你要是不關心我,就別在這裝樣子給鄰居看,已經把我扶進屋了,你趕緊出去看熱鬧吧!”
“嘿!你這丫頭,沒良心,跟誰樂意扶你一樣!”秦淮茹氣得甩手離開。
院里許大茂正和沈母爭吵。
林禎沒有理他們,而是蹲下身一把抓住了沈翠珍的手腕。
“呀!你要干什么?”沈翠珍趕緊后撤。
林禎冷冷一笑,松開了沈翠珍的手。
跟他猜想的一樣,這女孩根本沒有懷孕,就是來硬訛許大茂的。
不管她父母哥嫂和村長知不知道底細,反正她自己應該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懷孕。
“沈翠珍同志,你懷孕多久了?”
“一個多月了,那檢查單上不寫著呢嗎?”
“哦,這單子是誰給你開的啊?”
“我們村的大夫,你問這干什么?”
“也許是他誤診了,你并沒有懷孕。”
“不可能,我就是懷孕了,你又不是醫生,你憑什么說我沒有懷孕?”
沈父拿著檢查單找上許大茂家的門,院里的人自然都相信是許大茂不敢好事,害了鄉下的姑娘。
但林禎把過脈后說她沒懷,院里的人更相信林禎。
“哎呦!沒懷孕?那秦京茹不是白白流產了嗎?”
“可不是,這一回張所長來了就有好戲看了!”
“林禎把脈的本事高著呢,錯不了!”
“這就是訛人呢,想進城吃商品糧!”
“可不是,說起來也是許大茂自己招惹的罪孽。”
沈父一聽著急了,“不可能,領導,我女兒不會拿名聲開玩笑的,這檢查單是我們隊的醫生親自開的。”
林禎不跟他糾纏,淡淡道:“我說他誤診了,是給你們一個主動認錯的機會,是看你們大老遠從鄉下跑過來不容易,給你們一個臺階下,你們最好實話實說,這是首都,不是你們村頭的紅薯地!”
沈父有點不知所措,謹慎的問道:“抖膽問一下,領導您是哪個部門的?”
“軋鋼廠的一名低級工程師,不是什么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