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是一處破敗的院子,比起其他的人家來,顯得寒酸了不少。
喚心也敏銳的發現,劉老頭每次辦正事前都會收起那油膩的笑容,變得嚴肅起來。
上前敲門,沒過多時一個中年大漢的身影出現在門前。
劉老頭打量了一下中年大漢,沒有像剛才那般影帝附體,而是直入主題的問道:“你就是楊干慶?”
面前的大漢微微一愣,顯然還沒明白面前的一老一少是啥意思。于是有些結巴的回道:“是,是我,我就叫楊國慶。”
此話一出,劉老頭先是四下觀察了一番,然后對著門前懵懂的楊干慶低聲的說道:“我們進屋說。”
然后還沒等楊干慶反應過來,就一手拉著喚心走進了屋里。只留下中年大漢還在風中凌亂著。他不是不敢把兩人拒之門外,而是他感到了這個胖老頭身上散發出的氣場不像是普通人,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如果說村西頭的楊海燕大姐家是典型的農村家里的條件,那么楊干慶家就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了。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床外,幾乎就不剩什么能看出樣子來的家具了。看著無處落腳的屋子劉老頭也是不由的皺起眉頭。
關好門進來的楊干慶看著一片狼藉的家中,也是羞愧難當的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一個單身漢子,家里難免亂了點。”
劉老頭四下打量了一下,并沒有發現明顯的地方可以存放牌位。于是轉頭,雙眼如鷹隼般的看著面前的大漢,壓低了聲音,嚴肅的問道:“干慶啊,我們此次前來是有一件事要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呀。”
一旁站立的楊干慶,被劉老頭突如其來營造的緊張氣氛也是弄的不會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老先生,您是干嘛的呀,有什么要問的我知道的肯定說。”
劉老頭也沒有拐彎抹角的試探了,一反常態的直入主題:“遠處那座高山上原本是不是有座山神廟的,山神的牌位是你拿走的。”
此話一出,楊干慶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的全身一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結果沒注意被腳下的一個酒瓶是絆倒在地,狼狽不堪的坐倒在地,露出驚慌且又不可思議的表情,錯綜復雜的心里五味雜陳。
片刻后,劉老頭坐在門邊的一把長條椅上,坐在地上的楊干慶也平復了急促喘著粗氣的胸膛,定了定神的站了起來,寂靜片刻后緩緩開口說道:“老先生,您是聽誰說的呀。”
劉老頭不慌不忙的淡淡開口說道:“這你不要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就說是不是?”
楊干慶,低下了頭,似乎在回憶著十幾年前發生的一幕幕,終于深吸一口氣,隨后一聲嘆息說道:“是,山神廟不在了,我留下牌位也是想有個念想,這么多年了也沒人知道這事,沒想到今天還是被人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