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瞅了一眼天風有些不屑的說:“讓我回去干嘛?你們有人能駕馭了我嗎?你是這代的行走弟子吧,看你也有百年修行了吧,怎么連我三成功力都接不住?”
天風深知剛才的交手若不是寒潮手下留情,恐怕自己不死也會受傷的,于是慚愧的汗顏道:“前輩有所不知,如今當下道門衰落,法術沒落,修行無比艱難,天地間靈氣稀薄,別說度劫問道了,就是出竅合道境界也是困難無比,江湖中也是寥寥幾人而已。”
寒潮有些不耐煩的嘲諷道:“末法又不是從你們后世才有的,唐末不就已經如此了嗎?可盡管如此,你五代到宋朝那幾位先祖不還是修至度劫了嘛,就小雪那不著調的師傅,不也是在百歲之后合道突破進去度劫的嗎?”
寒潮說的這些,天風道長又何嘗不知,于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躡手躡腳的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又是一陣的寂靜,這回寒潮先開口打破的尷尬局面:“轉世文武魄現世了嗎?”
天風連忙迎合道:“已有八年了,這八年暫時由晚輩教導,此子名為齊喚心,在文曲魄加持下,天資聰穎,過目不忘,領悟力常人不可及,只是武曲魂魄似乎被封印在了心中,一直無法喚醒,只有一次晚輩一次失手危難之際,武曲魄顯現這才化險為夷。”
聽完,寒潮一臉嫌棄的看著天風老道說:“你不說現在世間合道無幾人嗎?你也能受傷,看來你這道行是真的不行啊。”
天風已經難為情到了極點了,這幾十年來,自從師傅程德子在解放前留書一封杳無音訊之后,這幾十年天風老道都是神一樣的存在了,何嘗受過這等挖苦跟奚落,不過對面的劍魂確實有資格這個說他。
于是天風把碰見金莽金熬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寒潮聽,聽完寒潮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說:“當年這條小金蛇在我面前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哎,我北冥沒想到也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一天吶。”
天風老道也是心中一片的凌亂,自己明明可以碾壓金熬一頭的好不好,雖說比不了前輩先祖可也沒有辱沒師門啊,此時心中無比的辛酸,無比的委屈了。
隨后寒潮看了看一旁被自己冷嘲熱諷羞愧無比的天風老道,話鋒一轉有些輕松的說道:“好了,跟你開了玩笑。我一千年在此,別說活人了,就連蚊蟲鼠蟻都沒一只,你知道我有多孤獨寂寞嗎?你的功夫不錯了,就當年能接住的三層功力的道門弟子也沒幾人,能感覺到你道力清純剛猛,算是資質不錯了。”
天風老道這才找回了一點老臉,有些謙虛的說道:“前輩過獎了,晚輩只是每日勤加練習,謹記師門組訓,絲毫不敢怠慢。”
又簡單的聊了兩句,當天風老道問道能否帶寒潮劍出山洞的時候,劍魂的表情才變得正經起來,有些憂愁的說道:“哎,我現在還不能走,你可知我為何會在這里嗎?”
天風老道不解的一皺眉問道:“師門中并未記載,只說了千年后后世弟子才可以來尋,不知前輩在此是為何呢?”
寒潮劍魂仰天一聲長嘆,此時又轉變成了宗師風范的雙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他示意天風老道先坐下,給他講了當年發生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