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亂讓五羊城的百姓對崇氏的憂懼直接轉變成痛恨,崇盛的死也有了結果,兩軍城中交戰的時候不慎墜馬,躲避不及被戰馬踩到肚子,脾臟破裂而死,當時崇盛與崇繁在一起,崇繁見狀嚇得連尸都沒收就跑了,也許是心虛崇繁跑后乘船直奔碧海城并沒有與崇啟匯合。
蕭胡利讓蕭彧將崇盛的尸體收斂好,禮送到展川交給崇啟,慶幸的是崇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主動讓出了展川,退居西五州,并與蕭彧約定永不犯境,同時崇啟宣布脫離南越,自稱邕州行軍總管。
一年來轟轟烈烈的鬧劇結果最大的獲利者竟是蕭胡利,南越朝廷自知理虧從始至終沒有動靜。蕭胡利樂得如此,剛好趁機對所屬八州進行清洗,鎖門島上和中原投奔過來的人剛好補充進來,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五羊城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容貌,甚至商戶往來比之前更加頻繁,因為只有蕭胡利治下的地方對商人是平等的。
“王爺,王妃娘娘小產后可能未來很難再有身孕了。”一個老和尚模樣的人悄悄的說道。
“枯木大師,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蕭胡利神情黯然,始終不愿相信仲柔凝會這樣。
“戰爭、驚嚇、漂泊、勞累,王爺還請寬心吧。”枯木大師說完后不再停留離開了。
蕭胡利自從崇氏的背叛后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仲柔凝的身體,不過月余的時間頭發竟是白了一半。
“蕭郎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屋子里傳來仲柔凝虛弱的聲音。
蕭胡利匆匆走進去,看著仲柔凝在侍女的幫助下掙扎著起身,蕭胡利趕緊上去扶住,“有什么話躺著說就好,何必起身,你還要好好休息才是。”
仲柔凝知道蕭胡利對自己的關系和愧疚,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寬慰道:“王爺不必擔心,我仲氏女兒不是那嬌滴滴的大小姐,身體底子好,況且醫官和枯木大師也只是說很難,不是不能不是嗎?”
“唉,凝兒辛苦你了!”蕭胡利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將仲柔凝攬在懷里輕輕撫摸她的手臂。
“王爺,你打算怎么處理與南越的關系?”仲柔凝實在不忍他一直為了自己的身體沉淪下去,仲柔凝何嘗不想自己丈夫每日陪在自己的身邊,可是他的丈夫身系天下百姓萬民,她不能這么自私。
“你好好將養身體就好了,外面的事兒你就不要費神了。”蕭胡利責怪道。
“我整日里躺在床上實在無聊,王爺還不如和我說說未來的打算,南越始終是靠不住的,所以我們必須得有自己的打算才是。”仲柔凝纏著蕭胡利。
蕭胡利見狀頗是無奈,只好一五一十的說道:“這幾日我也有想過,不打算與南越立刻翻臉,碧海城前兩日來了特使與我商談,只要我保證不帶兵南下即可,我答應了。”
“王爺答應的對,我們手上不過八州之地,南有南越,西有崇啟,北有顧氏和卓氏,這時候沒必要翻臉,只是我怕中原那邊不會給我們留太多的時間。”仲柔凝面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