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同也不好過,來之前父親說少南關的戰事基本已經算是結束了,只不過韶侯遇刺重傷,一時間也難以幫到我們這邊,顧氏那邊明顯糧草不濟,馬同軍中想必也是缺糧的,若是我們組織一次偷襲怎么樣?”夏侯穎進入了角色。
蕭彧搖搖頭頗為無奈的說道:“這幾日我連續偷襲劫營到頭來卻因兵士恐懼都失敗了,連叢叔都傷了。”
夏侯穎好似想起了什么,說道:“馬同軍中有沒有袁昌黎的人?”
蕭彧神色一亮而后瞬間陰沉下來,直勾勾的盯著夏侯穎陰沉的說道:“袁昌黎的事情是絕密,你如何知曉的?”
“我父親與袁昌黎是故交,我為父親整理書信的時候看到的,王爺已經把與袁昌黎聯絡的事情交給我父親了。”夏侯穎迎著蕭彧的眼睛毫無保留的說道。
蕭彧神色緩和下來,背靠在椅子上一副凄涼的感覺,幽幽的說道:“與袁昌黎來往的事情本是叔父交由我負責的,現在交給夏侯大人負責我竟然完全不知曉,穎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夏侯穎移到蕭彧的身后為他輕柔著太陽穴,輕聲溫柔的說道:“我既嫁與你,我就是你蕭彧的女人,你我夫妻是一體,不管將來如何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穎兒,那是你的父親。”蕭彧享受著夏侯穎的按摩。
“我父親的心思我知道,如果你需要我會為你爭取我父親。”夏侯穎下決心般的說道。
“堂堂鎮北王的親侄子,展川郡公,外人眼里的我風光無限,誰又知道我活的如此不堪艱難,我與王妃不和,叔父這一年來對我疏遠了不少,你可知通政司對我這里的情報還不如蒙琰那里的及時。”蕭彧憤恨的說道。
“我知道你胸中有大抱負,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也不要在乎別人的嫉妒,我們自己強大才行,未來這天下是誰的還未可知。”夏侯穎一改昔日在蕭彧面前的低聲下氣。
“穎兒,你說的不錯,前怕狼后怕虎做不成大事,且看這繁華世間到底鹿死誰手。”蕭彧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馬同的副將段皖是徐紹廷的人,我與他有過來往,你愿不愿替我跑一趟。”
“何時出發。”夏侯穎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明日夜間我讓叢叔陪你去,”蕭彧猶豫了一下,“穎兒,此去危險重重,你大可不必答應。”
夏侯穎難得一笑的說道:“你怎忘了,我們是夫妻,你會不顧及我的安全,再說我本身的武脈修習保命是沒問題的,你既然與徐紹廷有交情,我想這個段皖也不會做出格的事情,只要你允我兩件事我定將馬同的人頭帶回來。”
“哦,什么事,說說看?”蕭彧興致來了,他沒想到一向對世事冷漠的夏侯穎竟有如此一面。
“一是糧草,二是觀望,馬同軍中缺糧,只要給足段皖糧草他不會不答應,只要你觀望不出兵放他們安全退回林城馬同的人頭就到手了。”夏侯穎信心十足。
蕭彧想了一下,覺得放棄進攻零陵著實有點吃虧,但是馬同的人頭若是真能到手,就讓零陵在顧氏手里再握一會兒吧,再說朝廷的軍隊退到零陵,顧氏也不會太歡迎。
“穎兒,你可想好了,我們若是這么做了等同于背叛,你確定和我一起走下去嗎?”蕭彧鄭重其事的問道。
“主意都是我出的,背叛與你何干?”夏侯穎笑了,笑的很開心,如同冰山上的綻放的雪蓮一樣清冷美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