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胡利也是有脾氣的,自己才是辰國國主,怎么決斷有自己的打算,仲柔凝步步緊逼不是為人妻的該有的行為,只不過仲柔凝助自己良多,執掌通政司也是廢寢忘食的,壓著火氣說道:“蒙琰左路軍遇到的阻礙比較大,我已經下令將所俘兵士盡數交付白澤軍了。”
“您這是坐視蒙琰做大,他可不是蕭氏族人!”仲柔凝言語中盡顯不信任。
“那依你的意思,只有仲氏族人才可信嗎?!”蕭胡利生氣了,而且是非常氣憤。
“呵呵呵,原來國主竟是這樣看待我的,”仲柔凝站起身來走到蕭胡利的面前行足了大禮接著說道:“仲氏柔凝干預朝政,請國主收回通政司權力,令有識之士接手,臣妾這邊回辰城反省了。”說完后起身離去,毫無留戀之情。
蕭胡利沒有像往日一樣阻攔撫慰,反倒是直接安排人將仲柔凝送回辰城,但對于通政司的權力他并沒有收回,就通政司而言仲柔凝并無差錯,蕭胡利生氣的是仲柔凝的手伸得太長,需要敲打。他蕭胡利浸淫官場多年,憑借一己之力將南越二皇子扶持登上皇位,對于危險的嗅覺他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他如此縱容蕭彧的行為是目前還在可控范圍,蕭彧此刻只是初嘗權力味道后的驕傲罷了,而蒙琰的行為是沒有問題,至少現在的蒙琰還不會有太多的心思,更重要的是北伐的事情沒有人比他們兩個合適,不過敲打一下也是有必要的,想定后喊道:“來人,去請蒼舒先生和平海公前來赴宴。”
廬陵刺史府中蕭彧站立與大堂中央,兩邊分坐著麒麟軍的核心人物代郡侯張瑾與同郡侯應宗岳以及新任的廬陵留守端木陽,而蕭叢則帶著心腹侍衛守在大堂外。
“代侯對平海公信中所提有什么看法?”蕭彧有些隨性的發問。
“郡王,平海公是您的岳父,某種程度是他對你是親善的,平海公信中提及的事情想必是國主的意思,看來我們需要補救一下。”張瑾謹慎的判斷道。
而同郡侯應宗岳確有不同意見,只聽他接過話來說道:“平海公也只是猜測而并無實證,郡王與國后之間的矛盾是天然的,不可調和,屬下認為郡王這樣做并無不妥,國主也樂見您與國后的矛盾越來越深,這樣國主才能更放心。”
“二位說的都有道理,端木的事情我確實有試探之意,也預料到仲柔凝會反對,不過叔父連個斥責的旨意都沒有這確實有些出乎意料。”蕭彧手背在腰后,雙手手指來回的交錯。
“國主對郡王還是信任的,屬下聽聞國后好似難以生育,國主暫時也沒有打算充實后宮的想法,那么郡王的地位超然也是必然的,只不過仲氏獨掌東陽城,待我們取下撫州一線的時候就真正的要面對東陽城的壓力了。”張瑾分析道。
“仲氏其實就是在等,等到我們基本結束江右的征伐瓜分江右勢力,據說仲氏三娘子已經在余郡屯兵了。”端木陽插話道。
“端木說的不錯,東陽城分三派勢力,仲氏家主仲玨與國主是有協議的,東陽城主仲凡明顯是更傾向于韶川郡公,畢竟人家是親親的師兄弟,這樣來說仲三娘的態度就尤為重要了,如果能爭取到仲三娘的支持無論是樊璃虎還是卓氏都會改變當前的態度。”應宗岳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瞟著蕭彧,整個辰國都知道蕭彧、蒙琰與仲柔蘭的關系,自己這么說就是在提醒蕭彧不可被情感羈絆。
“同侯說的有理,仲三娘的態度也會左右仲玨,國后無子這是事實,郡王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端木陽補充道。
蕭彧并沒有對兩人直接回應而是向張瑾發問:“代侯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