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煜?殺人不眨眼的徐煜,為了抓我竟是驚動了你?”毛暉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捫心自問自己的行事很是隱蔽,便是家中老少都不知曉,和自己聯系的也只有朝廷一方,而后再由朝廷將夏侯穎的行蹤告知樊璃虎和卓氏,怎么就被發現了,而且徐煜的到來也就說明蕭彧已然知曉。
“毛大人親自下場做諜者,徐煜豈敢不來?毛大人,徐某不廢話,只問一句,誰主使的?告訴我,我給你個痛快!”徐煜毫不客氣的說道。
“當然是朝廷,老夫只是為了清除國賊!”毛暉頗為硬氣的將主謀一事攬在身上。
徐煜搖搖頭,說道:“你毛暉還沒有這個本事做這么大的一個局,說出來吧,我不想動粗。”徐煜根本不相信。
“不要牽連他人,只有我一人,要殺要剮盡管來就是了,蕭氏乃是叛逆之人,我自當為朝廷除之,你們這些附逆的爪牙,將來朝廷大軍過來定是不得好死!”毛暉放棄抵抗,言語上想激怒徐煜或是甘銘,一心求死。
“既然毛大人如此忠烈,來人,請毛大人上車我們回北衙一敘吧。”徐煜最不怕對付這些硬骨頭,所謂骨頭硬只是遭到的調教不夠罷了。
甘銘聽到“北衙”兩個字不由得一個冷顫,徐煜這人執掌北衙不過短短一個月,但是名聲早已蓋過南衙的文雋,人送外號“鬼屠”,不管是什么樣的人只要進了北衙就不可能活著出來,當然他徐煜想要的東西一定是能得到的,據說不管你是軍中悍將還是貞潔烈婦,到了北衙不出三日悍將變成鼻涕蟲,烈婦可以成為娼婦,有人進北衙辦事出來后驚魂不定,待緩過來之后痛恨的說道:“北衙乃是人間煉獄,男為豬狗,女為禽獸,少女稚子殘肢斷臂,人皮裝飾為墻壁,血漿蝕地,已不可滌清。”
突然,從被擒的刺客中掙脫出一人直沖毛暉過去,待眾人反應過來毛暉的脖子已然斷了,一點生機都沒有,而毛暉的眼神中卻是喜悅的。
徐煜大怒,一個劍花閃過那個殺人的刺客就被控制了,徐煜毫不客氣的扭斷他的兩只手,盡顯“鬼屠”本色,盡管如此也沒能攔得住刺客口中藏的毒藥。
徐煜看著立時間死去的兩人,挫敗感在心底升起,只見他緩緩抬起左手,左手五指握成一個拳頭,頓時到處都是割破喉嚨的聲音,這些刺客的喉嚨并沒有全部割斷,這樣的手法人不會立刻死去,反而頭腦很清醒,看著自己的血一點點流盡,還不能喊出來,實在殘忍。
甘銘不屑徐煜的做法,冷冷的問道:“徐指使好手段,都死了,線索也斷了,郡王那里您去答復,甘某就不奉陪了。”說完甘銘就帶著自己的屬下要走,城里還有些被擒的殺手,說不定會有線索。
“甘將軍留步,城中的不過是一些送死的罷了,真正有用的就是毛暉和這個死士,”徐煜凌厲神色迅速變得鬼魅,幽幽的說道:“誰說沒有線索了,毛暉臨死前不是說了嗎?不要牽連他人,那反過來說就是我們麒麟軍還有人涉在其中。”
甘銘停住腳步,思索著徐煜的話,最終還是不能判斷其中對錯,冷言道:“這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我會如實稟報郡王,由郡王決斷對錯吧,”說著看著滿地的瀕臨死亡的尸體說道:“徐指使,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讓你在我面前殺人,若是沒什么事以后還是不要相見為好!”說完甘銘立刻離開,毫無停留之意。
相比徐煜殺人手段的殘忍,仲柔蘭的大軍現在就遇到了詭異的事情,抵達處州城門后竟無人阻攔,城中一片黑暗,一點生機都沒有仿佛是到了死城。
正在仲柔蘭猶疑的時候,城頭上突然燈火通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蘭兒,還不上來給為父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