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想做什么?!樊璃虎留著還有什么用,這個時候不趁機拿下縉州更待何時?!”仲柔蘭嗓門越來越高。
仲玨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穩定一下情緒,而后慢慢說道:“我們本想趁機拿下縉州,逼長孫氏低頭,但是最近我們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對,一是朝廷的政令不再出自宮城和南閣,大多出自北衙,袁昌黎或許已經掌控了洛辰城,他與我們之間的約定在逐漸失效;二是九曲崔氏和長孫氏走的很近,以修習文脈而聞名天下的崔氏最近幾年好像在軍事上走的越來越強,數次抵擋住太史氏的進攻,有人曾在崔氏軍中看到過長孫紫陽;三權漢良本是對我們是求和的姿態,現在已經在逐步和我們走向對立,我們東陽城的貨物已經多次在少海遇襲,人船皆失,而應該保護我們權漢良卻冷淡異常,他這些年和東海走的很近。”
“所以說為了達到暫時的微妙平衡,樊璃虎必須得活著到縉州,逼著他選擇是嗎?”仲柔蘭分析著其中關鍵。
仲玨沒有反對,對仲柔蘭的見解很是驚訝,這么復雜的局面她用了一個“平衡”就完美概括了,這幾年在南境的歷練確實增進不少。
“蘭兒,別老是讓父親說,父親也想聽聽的你想法。”
仲柔蘭遲疑了一下,而后歪著頭托著腮一副嬌憨的姿態說道:“老頭,洛辰城也許早在二姐大婚的時候就被袁昌黎控制了,你不覺得銀清道之戰中馬同的死很蹊蹺嗎?馬同一死段皖立刻就調任了廬州刺史,而馬同的親軍統領石英在邵陵之戰中起義歸附了蒙琰,試問以石英對馬同的忠誠怎么會輕易起義呢?”
“蒙琰沒告訴你其中環節?酥梨也沒說?”仲玨反問道。
“沒有,我這個二哥一向是你不問他不說,至于酥梨已經是蒙琰明鑒司的正使了,我還能打聽不成?”仲柔蘭忽閃著眼睛一副俏皮的神色。
仲玨略顯尷尬,“父親以為酥梨是你埋在蒙琰身邊的眼睛,這么一說倒是父親心胸狹窄了。”
仲柔蘭一臉的不屑,“我本就對二哥有些慚愧,將酥梨留在他身邊我只有一個意思,酥梨是我的妹妹,在我身邊她永遠只能是個侍女,留在蕭彧那她最多也就是一個女官,而在二哥身邊他會將酥梨當做妹妹看待。”
聽仲柔蘭這么說仲玨覺得酥梨有些可惜了,不過自己女兒的心思他還是懂得,酥梨自幼跟她在一起長大,比和自家的兩個姐姐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仲柔蘭偷偷教酥梨“避水訣”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過問罷了,畢竟對三個女兒都是虧欠大于恩情。
“崔氏和長孫氏你怎么看?”仲玨不想再待在自責的泥潭中,果斷轉移話題。
“不知道,這兩家聯手看的懂但好像又不太明白。”仲柔蘭回答的干脆。
“說的不錯,為父也是這樣的感覺,那權漢良呢?”
“權漢良想在北境一家獨大,北慕皇室與權氏有大仇,北境貧瘠,若想做大必須要有盟友,東海就是他最好的選擇,不過權漢良雖然野心勃勃,但還是有良知的,最起碼東海的人還不能踏上中原大地。”仲柔蘭把握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