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還是不明白,我們現在做的都是為了天下百姓能夠擺脫數千人的窮苦,讓人人有地耕,人人有飯吃,你那一套與歷朝歷代有何區別!”蕭彧借著酒勁挑明了蒙琰也不藏著掖著,這事兒終究是說清楚的,不管能不能達成一致。
“你那一套就行得通?!你可知你已經是眾矢之的了,除了你的征西府,天下人都當你是洪水猛獸,你的做法比當年令尊蒙公的做法有過之而無不及。”蕭彧毫不留情。
“笑話,當年提出‘和天下’思想的是誰?是尊祖蕭逸公提出的,不論是家父還是令尊都在為此而努力,今上更是為之奮斗一生,誰是洪水猛獸?”蒙琰毫不示弱。
“你搞出來那個民情監是什么東西,百姓竟可以審判朝廷官員了,朝廷顏面何在?”蕭彧直接挑明民情監的可怕或者說是可恨。
“當官為何,不就是為主做主,既然是為民為什么要害怕百姓的監督,你搞搞清楚民情監只是監督,處罰之事是由征西府做出來,征西府的權力是朝廷給的,哪里掃了朝廷顏面?”蒙琰一一駁回。
“夠了!你們兩個當我這是什么地方,要吵出去吵!要談坐下來談!”仲柔蘭眼看著兩人對峙起來趕緊潑一盆冷水。
兩人這才坐下來,仲柔蘭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酒,俯下身子的時候兩人鼻孔里出著大股的熱氣,仲柔蘭看了一下自己才發現溝壑縱橫的地方讓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起了不一樣的心思,于是假裝整理衣服借著酒勁說道:“談吧,談不了再打,我給你劃一塊地方,不打死一個不許走!”
聽到這邊的爭吵聲劇烈蒼舒皓月和夏侯穎匆匆趕來,見三人都是漲紅著臉,尤其是蒙琰一臉的不善,夏侯穎立刻冷臉說道:“潭國公,好大威風!”
“呦呵!穎姐姐,今日是王府宴席還是郡主府家宴呢?”蒼舒皓月也不示弱,立刻護犢子起來。
夏侯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夏侯穎一向看不上蒙琰的所作所為,她認為蕭彧才是正統,作為蕭彧的兄弟他應該效忠才是,而且當年若不是蕭氏收留他,哪里有今日的潭國公,這就是不識抬舉,忘恩負義,不過這次到余郡來,蕭彧囑咐過她是來與蒙琰談判交好的,自己一時著急竟口無遮攔,不過自己是王妃,氣勢上不能輸,說道:“月妹妹,我沒有別的意思,既然是家宴也該有尊卑上下吧?”
“那這倒是笑話了,王妃娘娘,我是不是該給你磕一個?”蒼舒皓月說完就準備屈身跪下,這話一出就直接代表著鎖門島的情誼徹底斷了。
夏侯穎見狀準備去扶,只不過來不及了,蒼舒皓月硬生生的跪下給夏侯穎行禮,朗聲道:“臣婦參加王妃娘娘!”
亭中的三人趕緊站起來,蒙琰上前扶起蒼舒皓月,小聲道:“玥兒,你這是做什么?我們不過是爭執了兩句,何必鬧得這么僵?”
蕭彧陰著臉沖著剛剛被扶起來的蒼舒皓月拱手道:“王妃醉了!還請皓月妹子不要見怪!來人!把王妃送回去休息。”
一場鬧劇,一個插曲,這一跪把征西府和征北府徹底的隔離開來,蒼舒皓月不是甘愿受辱的人,夏侯穎也不是欺軟怕硬的主,在鎖門島的時候兩人可以是姐妹,而現如今隨著利益與權力的斗爭,昔日的姐妹的感情已經被消耗殆盡。
蒼舒皓月見夏侯穎離去后,假笑著沖著蕭彧說道:“王爺,臣婦莽撞,還請勿怪,皓月告退。”
蕭彧尷尬的說道:“皓月妹子何至于此!”
蒼舒皓月沒有再說話,轉身離去,剛趕來的蘇青一臉疑惑的看著幾人本想說些什么,看到仲柔蘭一個噤聲的眼神離開明白些什么,趕忙攙著蒼舒皓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