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各方都安定如同沒有發生過事情一樣,卓白陵甚至都擺出了對鶴州的攻擊姿勢,熟料曹隸依舊是城門緊閉,就在卓白陵一籌莫展的時候陳之慶來了。
“三先生,你總算來了,我都快愁死了。”相對于葉伯懷來說卓白陵更愿意與陳之慶打交道,原因很簡單陳之慶沒有廢話,做事情很認真。
“卓帥,別著急,讓人相信總得要時間對吧?”陳之慶寬慰著卓白陵,其實他心里也在著急,各種各樣的虛假消息和情報都已經泄露出去了,和蘇青研判過多次,足矣以假亂真,只是曹隸仿佛像是鐵了心一樣就是不露頭。
“三先生不是卓某著急,余將軍的兵馬估計已經差不多完成了集結,若是我們這邊再沒動靜葉帥那邊很難展開。”
陳之慶望著遠方突然說道:“既然曹隸不上套,咱們也別客氣,卓帥,明日豎起國公的大旗,明日我們兩分兵我南下瀘溪,你北上明溪,我就不信他們不上鉤。”
卓白陵聽后大驚失色,立刻阻止道:“不妥,我們這里本就兵馬不多,剛投降的沅陵兵馬不可用,如果你我都出城了得不償失。”
“我帶了三千右衛過來,卓帥不用分兵給我,你北上明溪威脅武陵,顧氏肯定坐不住,你完全有時間回防,我這邊就算拿不下瀘溪,我可以往東撤到溆浦,卓帥你要明白沅陵的得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挨打。”
卓白陵沒有立即答應,轉身快速走向地圖,在上面指畫了一番,過了一會兒下定決心的說道:“三先生說的有道理,不過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要做就做的真實些,沅陵留守八千人守城,我親率大軍北上武陵,不但要拿下明溪,我還要打到武陵城外,至于三先生那邊卓某怕是無力管顧了。”
“卓帥放心,想抓住我還要看曹隸有沒有這個本事。”陳之慶瞇著眼睛露出殺意的寒光。
征西府的動作引起一串的連鎖反應,首先反應過來就是袁昌黎,“南辰那邊想做什么?我們給足了他們面子已經退到鶴州了,怎么還想拿下整個瀟湘?”袁昌黎氣急敗壞。
“瀟湘十四州,原本是顧氏一家獨大,當日為了限制蕭胡利做大,顧氏忍痛將邵陵讓出來給朝廷,本來邵陵、鶴州、靖州連成一線可以對東川和黔東地帶有個緩沖,看來蒙琰想一口氣吞下整個瀟湘,他就不怕撐死嗎?”徐紹廷也看不懂蒙琰這一套操作。
“徐先生,崇啟那邊談的怎么樣?”袁昌黎突然問道。
徐紹廷愣了一下迅速回道:“崇啟的態度很曖昧,他一直以朱沐氏和南越為借口,寄希望于他怕是很難。”
“崇啟這個人太滑頭,不管是南辰還是我們他都不愿意得罪,難道靖州的誘惑不夠?”袁昌黎發怒道。
“殿下,下官以為不是靖州的誘惑不夠大,暗夜衛來報南越確實一直在牽制著崇啟,而且朱沐氏現在和諸葛的關系極好,怕是也動了進邕桂的心思。”徐紹廷分析道。
“好,我們現在不管崇啟的事,鶴州的事情你怎么看,飛鴿信報說是瀘溪丟了,曹隸他們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袁昌黎一腦門子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