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族里對子弟一向很苛刻冷漠,我相信迎風哥哥現在也許躲在什么地方,父親當年坐上這個家主之位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族里的人又打算對父親下手了。”顧清風說到族人臉上鄙夷的神情盡顯。
“妹妹,你覺得我們不能出兵沅陵嗎?”顧希風聞到了異樣的味道。
顧清風搖了搖頭,緊蹙著眉頭說道:“出兵沅陵是我們最后的機會,但這些天總覺得哪里不對,也說不上來,我研究過蒙琰作戰,他向來喜歡留一手,擊垮言風哥哥的蒼鷹嶺一役就是如此,誰也沒能想到他居然派了一對人翻越了衡山直接到了蒼鷹嶺的背面,而這次我看不出來他的后手在哪里。”
“也許是蒙琰過分自信吧?”顧希風聽完妹妹的分析后自己也心虛了。
“但愿如此,只怕不能隨我們的愿,哥哥出征的時候帶上我吧,我最近覺得身體還行沒有那么差,有我在至少能保住你的性命。”顧清風柔弱的說道。
顧希風打心底不想讓妹妹再上戰場,但是清風的話有道理,若是戰場失敗恐怕也只有這個妹妹能夠挽救一些局面了,咬咬牙說道:“可以帶上你,但是不是萬分危險的時刻不允許你出手,你答應我好嗎?”
“哥哥放心,我不亂來的,”突然顧清風想到什么,說道:“哥哥,你說蕭彧會不會出手?”
顧希風一愣,想了一下說道:“蕭彧不會,駐守在黎州的就是顧曲風,我相信顧曲風就算背棄家族也不會落井下石,這對他沒有好處,再一個說蕭彧因為卓氏的事情與青鸞軍正鬧得不可開交,他沒工夫幫蒙琰的忙。”
顧清風想了一下,淡淡的舒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是我想多了,就算沒有青鸞軍蕭彧也不會出手幫蒙琰,堂堂南辰親王沒必要給自己的對手增強實力。”
兩兄妹一邊說著父親的事情,一邊往后面走去。
“阿嚏!定是夫人在罵我。”蒙琰笑著說道。
蒙琰一行人已經秘密抵達蘄州刺史府所在地的咸寧郡,涂山胤元禮數非常周到,當然對蒙琰到來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蒙琰帶了三千白澤左衛過來竟在涂山胤元的安排下毫無痕跡的留在了咸寧,這一套商人手段頗有軍陣大家的典范,這會兒蒙琰正帶著石英在咸寧大街上散晃。
“國公,別說夫人,怕是蘇指使也在罵您,您把她甩給了三先生,沒看她那張臉都快掉地上了。”石英無奈的說道,他倒不是因為蒙琰不顧安全來到咸寧不高興,他不高興的是不管是夫人還是蘇青臨行對他的威脅。
“她若是跟來好多事情做著都不方便,”蒙琰壞笑著說道,“對了,跟鸞臺的人聯系上沒?”
說道正事兒石英就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說道:“鸞臺的人說郡主希望與您約定一個確切的時間。”
蒙琰沒有立即答話,而是選了一個小攤坐下,點了一壺酒兩份當地小吃,吃了兩口喝了一杯小酒后說道:“石英,你告訴鸞臺的人,三娘那邊可能要做好一場惡戰的準備,樊璃虎的縉州卡在那里,若是與鎮東軍不能同時發起攻勢怕是很難西進,西進之后必須迅速占領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