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侯,國公的下一步指令到了沒有?”路平焦急的問道,隨著靳騫的水漲船高,路平已是有了洪江伯的爵位和鶴州軍節度副使的高位,如今難得有仗打,怎么能不興奮,還是著把自己爵位再提一提。
“不打了,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要震懾朱沐氏,敲打諸葛氏,順便牽制東川,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駐守就好了。”靳騫帶著些許安慰說道。
“真掃興!這出了思州,還沒活動開筋骨就停了,這夜陵城也降的太快了,一點骨氣都沒有!”路平一臉的郁悶。
“少說這些話!我們只要做好我們該做的就行了,若是明鑒司的人知道了定然要將你送到軍法監的!”靳騫嚴厲的提醒道,路平的嘴巴一向是沒有遮攔,進抵夜陵城的主要目的已是征西府的秘密,最重要的一點他并沒有告訴路平,怕的就是他沉不住氣。
安粲到來已經說明了這次出征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牽制東川,讓曹隸等人沒有時間管顧北邊的事情,好讓武陵軍順利拿下上庸。
路平縮了縮頭,戰場沖殺他都不怕,最怕被明鑒司盯上,上次和余賡打架的事情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征西府將士們不怕戰死沙場,就怕丟臉,例如余賡的衡陽軍,現在私下里都叫他們“莽夫軍”,丟臉丟大發了。
“靳侯你說馮幽把自己包的這么嚴實,就不怕被捂死嗎?”路平將話題轉移到軍務上來。
“馮幽沒這個膽量,栽了兩次跟頭了,是你還會繼續上當嗎?你莫要把馮幽當傻子了,連續兩次栽到我們手里,他和曹隸還能全身而退,這邊已經算是名將了。”靳騫對曹隸和馮幽的態度與征西府大多數人都不同。
在靳騫眼里面,敗而全身退這便是勝利,只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不會長遠的,不過靳騫更想面對面對曹、馮二人交一次手。
夜陵城也算是一代名城,現如今街面上的破敗讓人不難感嘆歲月蹉跎,靳騫突然有了屯田的想法,為蒙琰效力這幾年糧草從來都是大事,蒙琰一向對恢復民生很關注,只是軍隊龐大,不管多少糧總是不夠吃的,看著夜陵城周邊的郡縣人煙稀少,土地荒蕪,反正也只是牽制、防守,現在節氣剛好正是開荒種田的好時候,干嘛還要等著都督府的運送呢?
“路平,你去把長史大人請過來,我看看能空出來多少人,春耕在即,我想屯田。”靳騫有點激動的說道。
“呃,靳侯,可是軍糧出了問題了,最近寶慶府的人做事也太不靠譜了。”路平又忘了剛被敲打過,隨意的評價。
“我看你挺閑的,這事兒就交給你辦吧,春耕到了,你不給我開荒出五千頃糧田來,我不介意請明鑒司的人過來。”靳騫居然有興致開玩笑,少見。
不等路平反應過來,靳騫的身影早就消失了,路平覺得天都暗了,帶兵打仗沒問題,這屯田是什么鬼,這比去明鑒司走一圈還恐怖,還五千頃,現在洗吧洗吧上吊算了。
路平的悲催還在上演,余賡的沖突不期而至,這次還真不是余賡找茬打架,是顧曲風率先越境的,有意思的是顧曲風挑了個零陵和衡陽交界的鸞山縣下手,在石英還未作出動作的時候,余賡就親率兩萬人與顧曲風對峙起來。
對峙不過三天,顧曲風就公開任命了鸞山縣令,衡陽軍鸞山縣令帶著滿嘴的碎牙向余賡哭訴,這還忍得了,只是派人去長沙送了一份戰情通報。
戰情通報還未到長沙,余賡就率兵出擊鸞山縣,直接把顧曲風任命的鸞山縣令五花大綁成豬一樣送到城外,這樣的舉動直接讓雙方進入的正式的沖突。
蒙琰得知此事的時候只是笑了笑,向等待命令的石英說道:“這不是與豫章王的意思,但是這么縱容部下胡來,我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