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琰當即從懷中拿出印璽交給顧清風,這枚印璽的分量顧清風是知道的,她驚訝的是蒙琰竟然對自己毫不提防,再看向蒙琰,只見他的眼中盡是悲傷之情,自從蒼舒皓月的靈柩停放好后,他一點眼淚也沒有掉,只是每日待在靈堂上與蒼舒皓月的遺體說話,有時悲傷有時高興,誰也不明白蒙琰夫婦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樣的,直到昨日蒼舒凉被人抬過來看到蒙琰的狀態,哀嘆道:“你們都不要打擾他,他們夫妻有好多話要說。”
顧清風抱著孩子剛出門就看到蕭彧的車駕到了,剛想迎上去,只見仲柔蘭從車架上下來,顧清風立即讓眾人做出防御姿態。
“你們要做什么!”蕭彧見狀趕緊說道,他被仲柔蘭說服了,不為別的只為朝廷安定,看到蒙琰部下的敵視他不是不明白,但是心結終究要解決。
顧清風毫不示弱的拿出蒙琰的印璽,不卑不亢的朗聲說道:“王爺有令!仲氏子弟不得踏入府中半步!敢有違者不計生死!還請吳王殿下見諒!”
堂堂吳王被一個侍女擋在門口臉上多少有些難堪,不過也不好發作,再說這個侍女手中的印璽他是認識的,在征西府這塊印璽比玉璽的威力更大,看來這個小侍女身份不一般,冷冷的說道:“本王可進得去?”
“吳王殿下若是一定要進去,奴婢自是不敢阻攔。”顧清風恭敬之情中帶滿了敵意。
蕭彧回頭看向身后的仲柔蘭,說道:“我先進去和老二說一聲,你在這稍等吧。”
仲柔蘭搖搖頭慘笑道:“不勞煩吳王殿下了,我站在這里說也是一樣的。”
說完仲柔蘭大踏步走上前去,而院中的侍衛全部刀出鞘箭上弦,但凡仲柔蘭敢踏進來他們不會因為她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只見仲柔蘭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張,雙手托起來,說道:“這位姑娘,麻煩你將這些轉交給郡王。”
顧清風大概猜到了內容是什么,一個眼神甩過去,一個侍衛將東西接過來直奔中庭,而其他人依然保持對峙的狀態。
蕭彧一直觀察著顧清風的動作和神色,總覺得面相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突然腦中閃過征北府顧氏雙雄的面容,于是問道:“姑娘,敢問可是顧氏女?”
顧清風先是一愣,而后說道:“煩勞殿下相問,奴婢確是顧氏女,清風。”
“顧清風?”蕭彧喃喃道,“姑娘與顧曲風、顧迎風是什么關系?”
“他們是我的族兄。”顧清風沒有隱瞞,夫人被刺殺的時候自己施展過顧氏絕學,瞞是瞞不住的,不如亮出身份。
“原來如此,不過你為何···”蕭彧此刻動了心思。
“上一輩的恩怨而已,我家殿下對顧氏有恩,對我有恩,奴婢情愿在我家殿下身邊伺候。”顧清風聽出來蕭彧的拉攏和離間之意。
“呵呵呵,”蕭彧尷尬的一笑,連續兩次被一個小丫頭懟回來有點無奈,只得尷尬的笑了笑。
雙方一直保持警惕的僵持的時候,府外又來了一批人馬,只見仲玨帶著一批人馬將這里團團圍住,兇狠的走進來直接大聲質問道:“蒙琰!你給我出來,我仲氏子弟敢作敢當!東海人的勾當已經被查清楚了,你還想怎么樣?”
仲柔蘭趕緊上來拉住父親,她有些疑惑,這個時候父親怎么突然犯渾了,“父王,你這是干嘛?”
“我干什么?你問問蒙琰做了什么?!”仲玨氣急敗壞的說道。
“怎么回事?”仲柔蘭一頭霧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