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二年九月十八日夜,趁著夜色各路軍馬靜悄悄的出發了,令人意外的是蒙琰這次帶的是蘇青,而一向緊隨他的顧清風卻不知所蹤。
陳之慶僅率八百親衛匆匆出城向達州方向急行軍,不為別的,顧希風已經在九月十七日夜間突襲達州成功,雖然顧希風保證達州的消息不會走漏,但陳之慶認為這種保證純屬扯淡,逼得自己不得不趕緊去大營接管指揮。
一旦諸葛氏反應過來一定會猛烈的反撲,自己快打快戰的策略就會隨之化為泡影,顧清風也同樣覺得顧希風沖動了,但同時也能理解顧希風的所作所為,新歸附,又是王爺未來的舅哥,總是要有些資本才是。
“慶帥,家兄這次沖動了,還請慶帥莫怪。”顧清風在替顧希風道歉,畢竟這一路的統帥是陳之慶。
“清風姑娘,現在說什么都不管用了,只求時間還來得及才是!”陳之慶沒有接受顧清風的道歉,這與顧清風本就無關,顧希風才是罪魁禍首。
顧清風見陳之慶不接受自己的道歉,輕嘆一口氣,看來只能先到大營再說了,但愿哥哥不要太糊涂才是。
一路奔波,顧清風本就虛弱的身體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蒼白,顧希風笑呵呵在大營接待了陳之慶,看到陳之慶黑著臉不解的看向妹妹。
顧清風故意壓著步子,等到顧希風靠近的時候小聲說道:“哥哥,誰讓你突襲達州了?”
“軍令不是要求突襲嗎?怎么了?”顧希風一臉無辜。
“突襲達州之后你做什么了?”顧清風追問道。
“突襲之后當然是要固守了,這有什么不對嗎?”顧希風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哥哥,錯了,突襲在于一個‘突’字,你若是繼續西進當然是沒問題,但是你卻選擇固守,這樣就失去突襲的本意了!”顧清風滿臉愁容的說道。
“突襲達州的消息已經被我切斷了,不可能泄露的。”顧希風依然堅持自己處置沒有問題。
“唉!你當琉璃閣是傻子嗎?把明鑒司的人交給我,你快去帳中聽命!不要和慶帥起沖突,他便是罵你你也要受著。”顧清風提醒道。
“呃,我真的錯了?”顧希風還是沒想通其中的關節,但看陳之慶的臉色和顧清風的說法,看來自己真的錯了。
大帳中陳之慶并沒有直接責怪顧希風的沖動和魯莽,而是重新擬定了作戰計劃,放棄原定計劃中對儀隴的突襲,而是在儀隴方向布下一支疑兵,大部隊開向巴中。
軍中明鑒司的營帳中跪了一溜人,顧清風軟軟的說道:“明鑒司的職責是什么?”
帳下無人敢應,顧清風在明鑒司是個特別的存在,因為她身份的原因明鑒司部眾對她一直都是在公事上信服,私事上不談,她若是發怒就代表著還有救,像這樣的淡定才是最可怕的,這代表著她是非常的不滿,結局是什么樣誰也不知道,因為上次她這樣一批兄弟就消失了。
“明鑒司的職責是為軍中主帥通報最新的態勢,你們做了什么?難道顧將軍自作主張?”顧清風依舊淡定,但眼神中的凌厲讓帳下眾人不敢抬頭,等待命運是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