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敗兵家常事,于慶武用兵老道,是北府數一數二的好手,不丟人。”陳之慶勸說道。
“慶帥,您別刺激我了,還不丟人,自打西府組建以來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偏偏就出在我身上,我哪里有臉面回去見王爺!”石英的臉色復雜的很。
陳之慶其實耐心已經耗的差不多了,見石英還是不聽勸,皺著眉頭說道:“你以為王爺提拔你為西府五帥之一是為了什么?是因為你很能打?是因為你夠穩,鎮守江夏多年從未出過差錯,前些年的京山大捷你一戰成名,難道敗一次你就沒信心了?”
石英啞口無言,京山一役確實是自己的高光時刻,也因此名震天下,被眾人推為中原名將,不驕傲是不可能的,這次界牌一戰的原因就是自己輕敵了。
看到石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陳之慶接著說道:“界牌一戰于慶武早有準備,你敗的不虧,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于慶武要在界牌設伏?”
“請慶帥賜教!”石英這么說倒不是低不低頭的事情,慶帥在西府的地位還不是自己能夠超越的,他若是愿意指點自己是自己榮幸。
“襄陽與北府有約定,于慶武的背后是安全的,他不必太過在意來自襄陽的威脅,隨州是北府在云夢唯一的據點,蕭彧是不可能放棄的,安陸是隨州的門戶,界牌是攻打安陸的必經之路,所以界牌一戰你必敗無疑。”陳之慶覺得不能讓石英沉淪在敗仗的情緒之中,必須把他拉出來。
“那下一步我該怎么做?”石英聽了進去,慢慢的從失敗的情緒中走出來。
“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你神鷹軍又沒傷著骨頭,襄陽戰事在即,我們不能在這里被北府軍拴住,要速戰速決,所以你現在應該再打界牌!”
傻了,石英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是隨州方向防御嚴密嗎?再去打界牌不是等同于送死嗎?石英一臉疑惑的看著陳之慶。
陳之慶笑了,石英的反應能力確實差了點,于是接著說道:“不懂了?”
石英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他是真不懂。
“你手上的神鷹衛是你最為強悍的一支衛府,讓神鷹衛快速穿插到界牌,打他個措手不及,你親率大部人向東出發,不用太快也不能太慢,要讓于慶武看明白你是去打孝昌的,把于慶武的注意力吸引到你的身上,然后你密令留在江夏的人迅速攻打麻城。”陳之慶詳細的說著自己的計策。
又傻了,一環套一環,計中計,這也太復雜了,石英喃喃道:“慶帥,這個打法,于慶武就算是神仙也兼顧不了,但是這個動作是不是太大了,整個大半個兩湖的兵力都抽空了。”
“你放心,前天我已經讓征調了東川留守的五萬人過來填補你的空缺,現在估計都已經進夷陵了。”陳之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老狐貍,看來早就想好了,石英在心里咒罵著,但表面上還要恭恭敬敬的,說道:“多謝慶帥,那我下去準備了。”
“等等,切記,窮寇莫追,于慶武就算這次被你打敗,他也會很快反應過來的,拿下麻城后堅守不出,逼于慶武北上,讓北府和洛辰自己斗去,明白嗎?”陳之慶趕緊提醒道,就怕石英摟不住追著于慶武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