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慶武等到了石英的報復,多面出擊讓他應接不暇,石英的大軍直撲孝昌,按照行軍速度來說最多兩天就能抵達孝昌附近,但是對界牌的布置他不敢放松,更讓他不安的是前來相助的蕭澤。
“則文將軍,陳之慶已經出荊門與蒙煥匯合去了,荊門空虛,為何不動?”蕭澤不尊重的稱呼和不滿的語氣盡顯。
“郡公,這里面恐怕沒那么簡單,以陳之慶的心思是不能將荊門放空的,不可輕舉妄動。”于慶武耐著性子和蕭澤解釋道。
“則文將軍不會是害怕了吧?現在石英已經不理智,竟然妄想侵犯孝昌,陳之慶迫于蒙琰的命令不得不離開荊門,現在荊門的守將是個叫什么譚忌無名之輩,現在出兵拿下荊門正是時機,如果將軍不愿意,本郡公愿親率本部出戰荊門。”蕭澤對于慶武更是鄙視了,雖說西府戰力名聲在外,但北府更不是吃素的。
于慶武偷偷嘆了一口氣,很無奈,蕭澤是蕭彧的族弟,位高權重,得罪他沒什么好處,但是為了完成蕭彧交待的任務自己是不可能出兵攻打荊門的,就算荊門現在是空城,在沒接到命令之前他也是不會主動出擊的。
“郡公,本將的任務是牽制西府,穩固隨州和熙州,實在是無力出兵,若是郡公一意孤行,那請自便吧。”于慶武覺得既然不能達成一致,不如分兵。
蕭澤鄙夷的看了于慶武一眼,自認他是個膽小鬼也懶得搭理,自己手上有六萬人,拿下荊門不在話下,等打下荊門的時候看他臊不臊。
蕭澤帶著人剛走不到半天,于慶武立刻奔向孝昌,剛到不久石英大軍逼近的消息就來了,于慶武顧不得許多直接登上城樓,看到不遠處旌旗密布,濃煙滾滾,石英這是跟自己杠上了。
“界牌那邊可有消息?”于慶武沉聲問道。
“稟大將軍,界牌今日通報的消息一切無事,估計石英的人都奔孝昌來了。”
看來石英是真的昏了腦袋,連蒙琰的命令都不顧了,看著大軍逐漸逼近,于慶武高舉右手,所有人都直立起來等待命令,只聽于慶武大聲喊道:“左右兩翼出擊!把先頭的打掉!”
而后,城外兩側殺出兩隊騎兵直接沖向還在行進的石英大軍中。
石英遠遠的看著,嘴角微微上揚,于慶武上鉤了,而后下令道:“先鋒軍迎上去!直撲孝昌城,給兩翼發消息,一刻鐘必須趕到,讓這兩隊人有去無回!”
三個傳令兵立刻上馬出發,只聽石英接著說道:“通知鄭希,一個時辰內讓他的偏師給我直接穿插到孝昌后面,燒掉于慶武的糧草大營。”
而于慶武似乎料到石英的想法,看著城下的沖殺,突然說道:“不好!糧草大營有危險!來人!通知荊洋帶他本部兵馬支援糧草大營,讓他無論如何保住糧草大營安全!”
糧草大營屯集在孝昌城北二十里,是于慶武故意為之,他深知西府兵馬在自己手上吃了虧一定會反撲,他并不懼怕石英,但不代表自己就有把握再次擊敗石英,糧草大營是自己的退路,就算是陳之慶親自來自己也能保證隨州的安全。
石英的先鋒軍拋開來自左右的騷擾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沖到了孝昌城下,不是于北府軍戰力弱,而是西府軍的規矩大,使命必達是西府軍的驕傲,更是評判一個將領在軍中的地位的表現,先鋒軍接到的命令是直撲孝昌城,兩翼的敵軍與他們沒有關系。
于慶武站在城頭上滿臉黑線,他沒想到石英竟然不顧傷亡,孝昌城看來要有一場惡戰了,于慶武緊了緊戰袍,熟悉的親衛立刻將長槍遞上來,將軍要親自出站了。
對面的石英看到一群人擁簇著于慶武從城頭下來,心中不由得生出敬意,身先士卒,這是為將者的膽氣,自己曾幾何時也是戰場廝殺的猛將,心中升起一股氣,只見他默默的從馬背上取下自己的雙锏,身后的人見到主帥都拿起了兵器誰也不甘示弱,紛紛準備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