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和王妃已經返回成都,知道您這邊會有所不靖,特意讓屬下過來支援。”
“長沙現在是誰在主持?”
“虎帥已經從長沙出發了,靳帥主持了川西剿匪,董缺鎮守岳州,宣松將軍鎮守醴陵一線,鄭希指揮使為偏師。”霍幼疾一股腦的將南府的新班子說出來。
蘇青點點頭,蒙琰的安排是沒問題的,靳騫心思詭異,可用但不能重用,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才是最好的,余賡是他的鐵桿,鎮守長沙沒有問題,尤其是余賡早些年鎮守衡陽,對衡陽很熟悉,這樣一來東府短時間不敢再做動作。
“王爺對我有沒有指令?”
“王爺說澄侯愿意休息就休息幾天,如果覺得狀態還不錯就直接去襄陽,主持襄陽一線的情報。”
蘇青沒有選擇休息,也沒有選擇去襄陽,因為去襄陽毫無意義,有陳之慶在情報來往不比自己差,東府栽了跟頭,肯定會找補回來,北上是不可能的,那么南下就是一定的,崇啟最近的態度有些曖昧,估摸著東府可能要對辰京有所動作了。
送走蘇青以后,霍幼疾帶著人直接從邵陵出發,按照王爺的命令要對夜陵和詔南白衣祠進行整頓,崇啟要動,首選不是夜陵就是詔南,詔南大將軍景逸對詔南諸州郡的控制得當,而且詔南環境惡劣,所以崇啟的首選應該是相對薄弱的夜陵,朝群威懾不足,夜陵各州郡駐守多有不服,就連與夜陵總管之間的關系都處理不好。
“王爺,你讓幼疾執掌白衣祠是不是過于草率了,他雖說有才能,但終究是經驗不足,歷練不夠。”返回成都的車駕中顧清風皺著眉頭問道。
“我沒讓他執掌白衣祠,只是暫代,也算是對他的歷練了,好不容易找到個合適的親軍都尉哪里這么容易就放他走,讓他試著處理夜陵那邊的問題,順便對靳騫在夜陵的勢力進行清查。”蒙琰苦笑著說道,也確實無奈,人才啊!缺的厲害!
“白衣祠是您手中最后一把利劍,還是要慎重些才好。”顧清風不是不信任霍幼疾,只是擔心。
“我心中早有一個人選,但是這小子暫時回不來,而且他心思太多,還需要沉淀,再說吧,處理完夜陵的事情,白衣祠也可以暫時修養靜置一段時間。”蒙琰意味深長的說道。
顧清風腦子里迅速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到誰有能力可以執掌白衣祠,算了,白衣祠的事情不摻和是最好的,本來顧氏身份就敏感。
看出顧清風的擔憂,立刻握住她的手說道:“你不要多想,白衣祠是臨時的衙門,不要重要時刻我是不會啟用的,你也不要老是這樣擔憂,兩位兄長本身就有才能,不是因為他們才有今天的地位,這么多年了,這個坎你一直過不去。”
“唉,七郎可以不在乎我的出身,但是西府將士們卻忘不了,這是原罪,您沒看兄長一直避我不見嗎?”
“兄長不是沖你,那是沖我來的,不用管他,到了成都有的是時間讓他想明白。”
霍幼疾帶著一行人一路上藏形匿跡的抵達夜陵城,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拜謁朝群和夜陵總管,而是以親軍都尉的身份去見了民情院的當值。
通過民情院霍幼疾基本了解到了朝群為什么不能對夜陵駐軍有足夠的震懾,一是夜陵大多是靳騫舊部,朝群本身不愿得罪人所以就放縱了一些;二是夜陵是整個西府最為薄弱的地帶,當地族群眾多,兵士們難免與駐軍摩擦不斷;三是駐地將領對于夜陵大將軍府只能作為援兵待命不滿,認為是朝群無能,將士們不能上戰場就無法獲得軍功,那自然就無法封爵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