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和你聊著嘛,又不是馬上就要決定,你的擔憂也是我的憂慮,兩院選拔的人才這幾年都充實到地方歷練,一時間還真是找不到這么多合適的人,這些家伙都是早年間跟我出來的,真的不忍他們勞累過度。”蒙琰一邊嘆氣一邊無奈的說道。
“您是不是打算啟用路平?”顧清風才明白其中關鍵。
“是也不是,我沒想好,慶帥離任,誰來坐鎮江夏?石英不行,于慶武是他的陰影,余老虎這些年成長的很快,現在倒是最放心的,想來想去只有路平能擔下江夏的大任。”
顧清風緊蹙眉頭,“王爺,慎重,路平這樣的人一旦給他機會,他能給你反了天!”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所以這幾天我快愁死了,還有閬中的帥府,希風可以嗎?按理說你最了解他。”蒙琰再次拋出新的問題。
顧清風堅定的搖搖頭,說道:“我大哥不行,他執掌大將軍已是能力極限,執掌帥府,那就是草菅人命。”
“呃,沒有你說的那么可怕吧,舅兄掌控大局能力差了點,我給他配一個好的參贊就是了,而且咱們與西京有約,這幾年不會大規模用兵。”
顧清風依舊拒絕道:“您哪怕讓言風兄長執掌帥府都比他強很多。”
蒙琰一聲哀嘆躺倒在床上,顧清風也是托著下巴發愁,兩個人一通商量,辦法沒想出來,麻煩倒是一大堆。
雍王和雍王妃發愁的時候,路平的心態都快崩了,景逸和董缺對他越尊重,他越害怕,靳帥的書信讓他更是不安,靳輔被召為白澤衛都尉靳帥竟沒有說話,這就是代表著靳帥已經向王爺服軟,自己怎么辦?全西府誰不知道自己是靳騫的馬前卒。
“路將軍?”帳外傳來景逸的聲音。
路平頓時臉色泛白,感覺末日將近,硬著頭皮迎出去,只見景逸和董缺都來了。
“路將軍可是身體不適?”董缺細心的問道。
“呃,有一些,草原上待久了總是不如家里舒服。”路平敷衍道。
景逸和董缺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路平是西府悍將,身體素質更是可以比肩虎帥的存在,怎么會病的臉色發白。
見兩人的神色不對,眼神更是奇怪,路平都快瘋了,膝蓋都發軟,有些怯生生的問道:“二位將軍,可是成都有諭令?”
“對,是成都王府諭令,我和董將軍剛接到就過來了。”景逸還是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路平閉上眼睛,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泄氣道:“是就地斬首還是押赴成都審判?”
景逸和董缺相視一眼,不懂了,什么情況,只是一道督促尋找諸葛星辰的諭令,斬首和押赴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