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六日辰時,申州投降,開城門,迎大軍,至此,從丟失隨州轉而不但收復失地,同時還拿下了申州、汝南和蔡州部分。
成都方便自然不會吝嗇,首功是宣松的,升任神鷹軍輔帥,晉位汝南郡侯;其次是蒙煥,任白衣軍輔帥,加賜俸祿三千石;之后是譚忌,升任隨州大將軍,節制隨州、申州以及潢川、蔡州兵馬,晉位孝昌縣侯。
令人意外的也有,潢川指揮使周策,不聽節制,胡亂出兵,差點壞了大事等等,在百姓眼中感覺都是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加身,只有軍中的高級將領才知道周策錯就錯在不該讓郡主冒險搶占蔡州。
結果就是念在他還是有點功勞的,遷調上庸指揮使,無爵位,周策離開的時候蒙婉姝站在城頭上居然垂落了幾滴淚水,身旁奉命押她回去的世子蒙靖言和石遵見狀打了一個寒顫,一般蒙婉姝有這樣的表現就是不知道誰家要遭殃了。
“擺脫我就這么高興嗎?周策,周子瑾,本郡主記住你了!”蒙婉姝心里早就開鍋了。
北邊的戰事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三方損失都不小,連宣松都上報成都希望修整一段時間。
“你怎么看宣松的上奏?”蒙琰問向顧言風。
“是實話,云夢的糧草已經消耗到之前定下的警戒值了,而且兵士的傷亡也過于明顯,幾場戰斗下來,兩大帥府折損了將近四分之一的將士。”顧言風唏噓的說道。
蒙琰點點頭,想了一下說道:“補充兵馬的事情交給兩院了,還有你親自去一趟云夢,把婉姝給我帶回來,太胡鬧了!”
提到蒙婉姝,顧言風頓時覺得頭疼不已,這姑奶奶一心想效仿蘇青,竟然不顧惜自己的性命把自己置于險地,若不是于慶武沒有心思理會她,以她那點小聰明早就被俘了,想想都后怕。
“臣遵諭令,世子是否一同返回?”顧言風試探的問道。
“他不用,告訴他,讓他和小石頭兩個人老老實實的在十一郎那里待著,還有,告訴小石頭沒人搶他爹的位置,再和宣松、譚忌發生矛盾,直接軍法處置!”蒙琰皺著眉頭說道,不過才過幾天好日子,一身勛貴的臭毛病就養成了。
“王爺不必對世子太過苛刻,世子在同齡人中已是相當優秀了,兩院的夫子和教頭們都很推崇。”
“你是他的舅舅,自然為他說好話。”蒙琰不滿的說道,只不過這種不滿更像是家里人為孩子發愁的談論。
顧言風笑著笑著忽然定住,看向蒙琰,猶豫半天還是決定說出來,還未開口,蒙琰就抬手制止,說道:“舅兄,有些話就不要說出口,再說就傷了我們的情分了。”
“殿下,這不是臣下的意思,是西府各級官吏將領的意思,這幾日從邊關來了不少的文書,宣松等人也有這個意思。”顧言風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中原糜爛成這個樣子,你們怎么能有這樣的心思,這樣是陷王爺于不義!”顧清風從后殿中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呵斥她的兄長。
顧言風卻毫不畏懼的說道:“今日破了這么親情我也要為大家發聲,殿下不可以再猶豫下去了,我知道殿下忌諱家天下的制度,但是大家都是因為王爺才聚集在一起的,如果王爺不愿意擔下此責,我敢斷言,西府瓦解之日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