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長,你別小看這一碗農家釀,只要做好了就是一門不錯的生意,百姓的要求很簡單,有肉吃,有酒喝,夫妻和諧,父慈子孝就夠了,如果能多一項收入就能高興的好幾天睡不著覺。”
霍幼疾一直覺得今天的王爺與往日不同,這是屬于三臺的事情,跟自己這樣一個準備領兵的人說那么干什么?霍幼疾有一絲不祥的感覺。
沒有意外,蒙琰微笑著,笑容里帶著些異樣的東西,說道:“子長,此次你去長沙任指揮使,不但要做好東進九江的事情,還要注意民政,虎帥不適合民政事務,你就得多費心了,與地方上打交道你還是有經驗的。”
霍幼疾傻了,蒙琰這是打算把他當兩個使用,九江是三地交界的門戶,東進九江的難度可想而知,讓他注意民政也就意味著王爺打算對大楚大規模用兵,余賡沒有精力理會糧草的事情,不過這也可以說是蒙琰對自己的另一層考驗,將自己訓練成一個多面手,以備不時之需。
“若地方懈怠末將可有處置權?”霍幼疾直切主題。
“戰時軍方最大,閑時輔助農耕,這是西府的規矩,不能例外,自己掌握好尺度。”蒙琰沒有給他任何特權。
這對于別的將領來說可能條件比較苛刻,但對霍幼疾來說這就是蒙琰給了他機會,所謂戰時是什么時候其實都由他這個長沙節度使來把控。
一日的體察讓蒙琰覺得心累,百姓過得還是很苦,農無稅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顧清風的銀耳湯在他的嘴中都沒有什么味道了。
第二日頂著黑眼圈的蒙琰照舊出現在議政殿上,向眾人宣布了新年來第一道雍王令,遷猛虎帥府至寶慶,并以鄭希為衡陽指揮使;任命校尉霍幼疾為長沙節度使,臨時主持長沙、岳州以及鄂州軍務。
這意圖太明顯了,就是憋著勁兒沖著楚朝來的,猛虎帥府的陣容相當強大,余賡、鄧昂、霍幼疾和鄭希,除了霍幼疾以外都是有了赫赫威名的將領。
當霍幼疾帶著雍王令出現在長沙的時候,余賡親自率部將迎接,不為別的,就為自己推舉的人又回到了戰場上而驕傲,見到一身戎裝的霍幼疾爽朗的大笑后說道:“小子,這幾年不錯啊!嘖嘖嘖,長沙指揮使,你這是要和我搶地盤啊!”
“虎帥說笑了,末將豈敢,我本就不打算在長沙屯兵。”霍幼疾見了老領導說話還是比較尊敬的。
“你小子敢陽奉陰違?”余賡皺起眉頭說道,仗還沒開打這小子就要折騰,于公于私都不能這么放任。
“虎帥,岳州在中間,而且·····”說著說著聲音便壓低了,“而且幕阜山我是一定要先吃到嘴的。”
提到幕阜山余賡立刻就想起那一年的三人會晤,這小子目光很毒辣,幕阜山確實是一個屯兵的好地方,可明可暗,九江的戰事看來自己擔憂都是瞎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