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柴桑口的守軍要增強,但湖口大營守軍也不能放松,傳我的將令讓九江再派五千人加強湖口大營,焉知西府不會和大寧聯手!”
嚴宇一副敬佩萬分的表情退了下去,剛走出來臉色立即變得陰沉下來,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仆人模樣的小廝,只聽嚴宇低聲說道:“告訴豫章城里的人不要對湖口大營報什么期望了,仲謙不是傻子,小心有命來沒命走!”
那人離開后,嚴宇再次換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徑直走出營門,向九江方向而去,將令還是要遵守的,九江失守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這時候還是要用心一些的。
而永寧城中的西府軍快要瘋了,原因是他們指揮使大人不見了,霍幼疾一大早還在營中和將士們聊天吹牛,午飯后就不知所蹤,軍中司馬也不敢聲張,只是求助于軍中明鑒司,直到臨近午夜時分明鑒司才給了答復,答復的結果讓軍中司馬恨不得一頭撞死,明鑒司查到的是太陽落山時分霍幼疾等人出現在赤湖附近,之后就再也探查不到了。
眼看著天都要亮了,軍中司馬再也坐不住了打算去求助鄂州的宣松,剛出大帳就和滿身露水的霍幼疾碰了滿懷。
“彭司馬這么著急是準備去吃早飯嗎?”霍幼疾調侃的說道。
“霍指使,您到哪里去了?!主將擅離中軍,軍規何在?!”彭司馬厲聲問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霍幼疾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彭司馬消消氣,我只不過是去前線看了一下,你看我這不是沒什么事嘛!”
西府軍中的將領雖然各有特色,脾性也大有不同,但像霍幼疾這樣放肆的還真是頭一份,無賴,狡黠,聰慧這都是形容他一個人的,為此在內衛府都不知道被安大將軍打了多少軍棍都改不了。
“霍指使,這事兒我會如實上報大都督府的!”彭司馬梗著頭不打算放過他。
霍幼疾聳了聳肩,說道:“彭司馬隨意,要不要我派軍中快馬為你送彈劾我的文書?”
“你····”無恥至極,還沒等彭司馬找好說辭,霍幼疾突然正色說道:“老彭,你過來。”
霍幼疾徑直走向掛起來的地圖旁指著上面的楓林鎮說道:“我打算移軍楓林鎮,洗心橋的先鋒軍讓他們作為偏師退到池鎮騷擾柴桑口。”
彭司馬分得清輕重,好好的進行了一番思考,雖然覺得此舉很冒險,但不失為一招險棋,鄭重的說道:“屬下同意,軍中參贊同意后可以一邊上報一邊移師。”
霍幼疾贊賞的看了司馬一眼說道:“我昨日就是帶著參贊過去的,現在就差你的簽名了。”
彭司馬點點頭,很嚴肅的說道:“讓我簽名也可以,引領偏師的任務就交給我吧,中軍有霍指使和參贊們在問題不大,騷擾柴桑口多少得去個有些分量的人才會讓仲謙相信不是?”
霍幼疾還有些猶豫,彭司馬彭志遠是大都督府舉薦過來的,是兩院雙料優秀學生,獨領偏師的危險系數自然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