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陛下正是此意,燕王的能力大家都知道,朝中支持他的大臣不在少數,讓他去冀州坐鎮怕也是陛下有保護的意思,臣建議殿下應該在燕王離京后多多照拂燕王府,以示兄弟之情。”儲誠認真的說道。
權朗想了一下,說道:“先生,羊霆宇在深州,你通知他適當的時候給老二一些支持,南線不能有事。”
儲誠贊賞的看著權朗,不論如何,權朗的性情以及肚量絕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但關鍵的問題在于他自幼體弱,不能修習武脈,只能走文脈一途,而當前的中原的局勢,這樣的權朗的絕對沒有權熙有說服力,權熙文武雙全,為人豪爽,但在儲誠眼里權熙的做法完全是一種愚蠢。
“殿下英明,深州的街關倉是南線最大的糧倉,關于戰事上不能松懈。”
在權氏父子各懷心思的時候,鬼耳羽織也沒有閑著,東海公主的身份能忍受權漢良這樣的侮辱完全是因為幽冀大地,東海深處大海,即便再強也還是個島國,為了東海族人一定要拿下幽冀,其實最好的選擇是九曲,但是九曲現在已經歸大寧所有,蕭彧可沒有權漢良好控制。
“東條,你想辦法給聽濤軒傳個信,幽都事情有變,讓父皇做好準備,我會想辦法讓權漢良到滄州,讓咱們的人做好準備,權熙去了冀州,權朗繼位我還是有把握控制幽都的。”鬼耳羽織似乎有些高興。
在鬼耳羽織的認知中權朗有個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以東海的媚術他是逃不過的,之前最擔心的權熙現在即將要離開幽都,真的要感謝權漢良的選擇。
東條剛剛出宮,權熙和寒江寺首領英爵站在宮城的陰暗處看著東條,權熙的眼神冷的可以結冰,好一會兒,權熙才說道:“父皇已經下詔讓文遠回來了,本王出鎮冀州基本上定下了,那個賤人果然要有動作了。”
“王爺,我們要不要動手解決掉這個東條?”在英爵眼中東條小吉已經是具尸體了。
權熙搖搖頭,說道:“不用,東條沒了,還會有別人的,聽濤軒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死死的盯住他們就行了,你們一定要保護好父皇,還有我大哥那邊只要和東海有接觸,立即告訴本王,儲誠若是敢阻攔就把那些東西給他看,讓他知道他保的主子是什么東西!”
“臣明白,盧侯和遼侯那邊也傳話來了,只要王爺愿意,二位侯爺愿意全力相助,太原裴公還沒有回話。”英爵低聲匯報著。
“裴公不一樣,裴氏在河北道是大族,平盧氏和太史氏覆滅以后,裴氏就是我幽都第一大族,他不會輕易選擇的,只要他不動本王也就滿意了。”權熙沒有生氣,反而很冷靜。
“那咱們在太原的人還要繼續嗎?”英爵小心問道。
“留著,本王尊重裴氏可不代表就放縱裴氏,太原王氏也該做做事了,告訴王昆,要好好的給裴公找些事情做。”權熙的音調突然又變得陰冷起來。
郁清抵達幽都后,沒有停留就隨權熙去了冀州,權熙等人前腳剛走,東海人與會談之名將權漢良約在滄州見面,本來會談一切順利,東海會在海上動作,騷擾大寧沿海諸邊,權漢良給予東海出征的補給,但對于東海要求停駐滄州港的事情權漢良斷然拒絕。
可出事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權漢良等人行至河間城外五十里的時候突然遭遇不明匪徒襲擊,而且攻擊目的很明確,就是權漢良的車駕,這幫匪徒是舍生忘死的攻擊,權漢良沒有那個好運,直接被重傷,負責防務的禁軍副統領當場自刎,這一系列來的都太突然了,河間是成濟的防區,成濟安排好德州防務后,馬不停蹄的趕往河間,并封鎖消息。
通過調查發現所有矛頭直指在幽都的太子,儲誠剛開始竭力為太子辯解,隨后儲誠閉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