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這個時候冒險過來深州羊霆宇那里怕是要出事。”成濟善意的提醒道,同時他也的確覺得權熙太沉不住氣。
權熙嘴角微微上揚與郁清對視一眼后,只聽郁清說道:“盧侯,羊霆宇早就是殿下的人了。”
成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中卻是驚的厲害,自己效忠的這個主子看似年輕,心思縝密程度堪比陛下,未來怕是比陛下都能伺候。
“盧侯,徐道宗、王子凌二人率秦王衛的人已經前去幽都接管城防了,只是需要您手中的文書。”權熙笑呵呵的樣子越看越讓成濟瘆得慌。
提到文書,成濟趕緊從懷中拿出來奉給權熙,權熙也不打開看直接遞給郁清,淡淡的說道:“去吧,應該趕得上徐、王二人。”
郁清將文書放在胸前,沖著權熙和成濟拱拱手轉身立刻小跑起來,這一切都在權熙的算計中,毫無誤差,唯一的瑕疵可能就是權漢良還活著。
權熙說道:“盧侯,我現在去面見父皇是不可能的,還勞煩多照顧些,本王現在要去一趟津門,那里東海的船隊還在,不能讓他們這么輕松跑掉!”
陰險,狡詐,不折手段,親情淡漠,帝王心術,這是成濟對權熙最新的認識,這樣的人一旦登基不是大治就是大亂。
權朗的反應是快的,就在踏出山海關的時候大多數才發覺味道不對,除了幾個鐵桿親信以外,大多數人選擇了逃回關內,公孫羽一直沒有得到追捕的文書,不敢輕易下手,只是不斷的規勸和接收回頭的兵士。
文書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權朗的蹤跡消失在不咸山境內,氣的公孫羽直在山腳下跺腳,這不咸山是連當地百姓都不敢涉足的地方,里面有兩大種族,契族和巫族,幾乎不與世人往來,只有少量的族人與山下的百姓互換一些糧食、鐵器之類的生活必需品。
公孫羽越想越生氣,留下兩隊耐寒耐苦的遼東兵士搜尋權朗的蹤跡,而后返回駐地,公孫羽帶著親衛立即返回幽都,錯過了抓住權朗的機會,權熙登基的機會不能再錯過了。
權熙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津門港的東海船隊后,立即驅散了東海人并且取笑了他們在幽都治下所有州郡縣的利益,同時在幽都開始對太子權朗一系的大清洗,所謂的大清洗不過是一種叫法,權熙的手段稱不上暴烈,統共也就是殺了幾個鐵桿,其余的人只要愿意悔過的權熙歡迎他們留任,只是寒江寺的權力越來越大。
所有人都知道權熙要登基成為新皇了,好像所有人也都忘了權漢良并沒有死,而是被遺忘了,德州戰事告急,成濟匆匆返回德州,留守的內侍都是最會看眼色的,知道新君已定,可憐權漢良一代梟雄竟然無人理會,等到死訊傳到幽都的時候,權熙毫不客氣的處置了一批內侍,然后打算親自奔喪,不過這個舉動被剛剛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官員強烈反對,哭天喊地的跪倒在陛前,權熙無奈之下只得派人將權漢良的尸體拉回來。
權熙依足了規制為權漢良舉辦了重大的喪禮,然后再三催四請之下才勉強繼位,并為權漢良上廟號為中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