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要出去一趟,順便在外面吃了回來。”
“你去何處?”
“……”柳輕絮微微一愣,告訴他行蹤是因為他們簽了勞動協議,現在是雇傭關系,但這男人怎么回事,這冷硬的口氣就跟審問似的。
送了他一對白眼后,她轉身走開。
去床底的包袱里拿出夜行衣,又把靠墻的屏風拉開,在屏風內換好夜行衣后才又朝他走去。
對上他那狹長的鋒利的眸子,她沒有表情的開口,“你現在受雇于我,不用問那么多,早點把傷養好,以后自然知道我在做些什么。”
說完,她利索的出了房門。
燕巳淵修長的手指蹭著下巴,眸光深深的盯著房門,唇角不由得勾起一絲淺薄的笑意。
鎮國將軍府的嫡女……
可真有意思!
夜深,寮房外的花園里突然傳來‘沙沙’聲,像是風驚擾了院中的樹木。
接著又是一聲短鳴的鳥叫。
正在蒲團上凝神打坐的燕巳淵突然掀開眼皮,眉心驟然一緊。
須臾,他微微吐了口氣,眉心也隨之舒展,并輕啟薄唇低沉道,“進來!”
房門被推開,兩抹黑影快速竄了進來。
一瞧見門后的自家主子,他們立馬拉下臉上的黑布,同時跪下。
“王爺,屬下來遲,讓您受罪了!”
“本王命大,還死不了。”
倆手下低下頭,為自己護主不力感到心虛和自責。
突然,左邊的手下皺著鼻息嗅了嗅,緊張的抬頭問道,“王爺,您受傷了?”
右邊的手下一聽,也緊張的抬起頭,“王爺,您傷哪了?可要緊?”
他們是燕巳淵的親衛,左邊的叫江九,右邊的叫于輝,兩人打小就跟著燕巳淵,可以說是陪著燕巳淵一同長大的。
對他們,燕巳淵自是沒什么可隱瞞的,隨即將自己遇襲然后被救的經過向他們道出。
江九聽完,很是不安的道,“王爺,您快讓小的看看可有大礙!”
燕巳淵將手腕遞向他。
江九為他把完脈后,問道,“王爺,柳小姐給您服的藥可否給屬下看看?”
燕巳淵把柳輕絮給的兩只藥瓶遞給了他。
江九打開細口瓶,倒出藥丸聞了聞,又打開闊口瓶聞了聞,然后將兩只藥瓶封好。
“王爺,柳小姐的藥沒什么問題,而且所用藥材皆是上品。回頭屬下再添幾味藥材,與柳小姐的藥一起用,不出半月即能讓您痊愈。”
“看來那柳小姐還挺有本事的。”于輝聽江九說完,忍不住贊道。
“王爺,那柳小姐去何處了?”江九環視了一眼屋內,除了他們,并沒有多余的人。包括院子里,他們來時也沒發現任何人。
“她出去了。”燕巳淵淡漠的開口。
“王爺,您是說柳小姐替您包扎的傷口?”于輝雙眼炯炯的盯著他兩處受傷的地方,突然驚呼,“那柳小姐豈不是將您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