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絮別扭得腳趾頭都快摳出一棟大別墅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與他攤牌,告訴他,他們不合適。
先不說她的來歷,單就說他們的性格就合不到一塊,更別說其他什么習慣啊、三觀啊、人生理想啊之類的。
她這輩子或許會嫁人,可就算要嫁,也不至于嫁個這樣的吧?瞧他整天冷著一張臉,活似上輩子她挖了他家祖墳一樣,跟這樣的人生活,該有多憋屈她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那些所謂的甜蜜、歡笑、浪漫、幸福……
這輩子怕是與她無緣了!
……
東宮。
聽探子帶回來的消息,燕容熙很是詫異,“他出城了,且只看到他一人出城?”
探子道,“回殿下,確實只看到他一人出城。”
燕容熙搖了搖頭,鳳目中陰沉滿溢,語氣尤為堅定,“這定又是他的調虎離山之計!如若不然,那他也一定有何陰謀!”
小皇叔向來行蹤不定,如此明目張膽的出城,這有悖他的行事作風。
再者,他已親眼看到小皇叔與柳輕絮同處一間客棧,兩人已互通款曲,以當下的情況來看,小皇叔應該致力于籌備婚事才對,這個時候丟下柳輕絮離開京城,意欲何為?
想到什么,他朝探子問道,“柳家那邊有何動靜?柳景武可有將柳輕絮抓回去?”
探子道,“柳府的人還在街上尋找柳大小姐。”
燕容熙鳳目驟然緊斂,咬牙惱道,“該死!上次你們追殺失敗,定是柳輕絮救了他!”
他突然下此定論,讓他面前的探子有些茫然無措,遂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您不是去寺院見過柳小姐嗎?那日也沒發現柳小姐有何異樣,不是嗎?”
燕容熙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已是很難看,“本宮一直想不明白,小皇叔怎么就看上柳輕絮了,明知道本宮與燕容泰都去柳家提了親,他還非要橫插一腳進來與我們搶人。現在回想起來,定是那次讓他躲進了寺院,所以才與柳輕絮結下了不可告人的關系!”
探子沒說話,只畢恭畢敬的聽他說下去。
燕容熙隨即下令,“若柳家再找不到柳輕絮,定是被小皇叔帶走了!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們,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許再失手!本宮要他們再也回不了京城!”
探子沉聲應道,“是!”
很快,書房里只剩下燕容熙一人。
他瞇著眼望著房門,狹長的眼縫中陰戾的光澤久久不能消去。
皇祖父交給小皇叔的那一件寶物,他勢必要得到手!
父皇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小皇叔不死,他和那件寶物終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即便將來他登上大位也無法心安。
在他登上大位之前,小皇叔只有兩條路可選——
要么死!
要么交出皇祖父留予的寶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