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縣不知道他們是夫妻,讓人收拾了兩間廂房,還安排了丫鬟婆子連夜起來給他們燒水做吃的。
柳輕絮倒是很想跟某人分房,但某人直接賴在她房里不走。
她沒撤,只得忍著丫鬟婆子異樣的眼神。
別看這大半夜的,唐知縣給他們安排的伙食可是極其豐盛。
柳輕絮本來不餓,可架不住美食誘惑,吃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燕巳淵見她吃得歡,也只得由著她去。而柳輕絮也沒有不管他,甚至還主動喂他,讓他由一開始的抗拒到最后竟陪她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只是,就在柳輕絮覺得肚子有些飽脹時,她突然感覺腦袋開始變沉。
“巳爺,我是不是吃醉了,怎么感覺暈乎乎的?”
“……?!”燕巳淵臉色瞬沉。
“巳爺,真的,腦袋好難受。”柳輕絮雙手壓著太陽穴,說著說著她雙眼一翻,腦袋直接栽在桌上。
“絮兒!”燕巳淵猛地起身,并快速抄起她的身子。
此刻的他臉色黑青得嚇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桌上的飯菜,他抱著柳輕絮奪步沖出了房門。
就在他剛離開不久,唐知縣帶著一群人沖進了房內。
見房里沒人,唐知縣又驚又怒,咆哮問道,“人呢?不是說吃上了嗎?怎么不見了!”
先前給柳輕絮他們收拾房間的老婆子上前回道,“大人,奴婢看著他們吃的,但奴婢也不知道他們是何時離開的。”
唐知縣一巴掌給她甩了過去,“為何不在這里守著他們?”
老婆子捂著臉哆哆嗦嗦的解釋道,“他們不讓人近身服侍,還讓我們離開,奴婢怕他們起疑,不敢不從。”
唐知縣氣得齜牙咧嘴,“飯桶!連個人都看不好!來人,趕緊派人去追,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
那些手下正是他先前當著柳輕絮和燕巳淵的面派出去的人,此刻全都站在屋子里,聽他下令,紛紛領命跑了出去。
而此刻,一處房頂上。
看著懷里人事不省的女人,燕巳快速咬破自己的指腹,然后將擠出的血滴滴入她微張的口中。
沒過多久,柳輕絮幽幽轉醒,目光虛弱的看著他,“巳爺,我這是怎么了?”
“飯菜有毒。”
“飯菜有毒?”聽著他冰冷的嗓音,柳輕絮回想起吃的那桌飯菜,瞬間驚駭不已,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我們與那唐知縣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在飯菜里下毒?”
媽的!
這什么世道!
“看來唐知縣很有問題。”燕巳淵冷聲總結。
“難不成他跟周元是一伙的?”柳輕絮脫口而出。準確的來說,唐知縣應該是周元的保護傘!
“我們不能在此多留。”燕巳淵將她摟回懷中,溫熱的手掌覆在她微涼的臉頰上,眸光幽幽凝視著她,“你感覺怎樣,還好嗎?”
“我中毒了,你咋沒事?”柳輕絮這才發現不對勁,他也是吃了不少的!
“你猜?”燕巳淵倏地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