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巳淵唇角狠狠一抽。
就三筆畫而已,居然能被她稱之為圖?
當然,‘難看’兩字打死他都不可能說的!
他五指一手,將香囊收進懷里,動作之快,仿佛怕她反悔搶回去。
柳輕絮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突然將手掌攤在他眼皮下方。
“嗯?”燕巳淵兩道濃眉瞬間攏成了一團。該死的,送出去的東西她還想拿回去?!
“我的呢?”柳輕絮有些不爽,“你們這里的男女不是流行交換信物嗎?我都把處丨女作給你了,你不會啥也不給吧?”
燕巳淵眉心頓然舒展開,眸底還染上了笑。
“我的不早就給你了么?”
“早給我了?你給我啥了?”柳輕絮拉長了臉。這家伙要不要這么摳搜?就那日在前面的村子里給了三娘一家一錠銀子,其他時候毛都沒見他出一根,他居然還敢說早給了定情信物?
他這就是傳說中的空手套白狼?啥也不出就討了個媳婦,然后還一毛不拔逮著媳婦吸血?
“那可是我的全部,你得好生收著。”燕巳淵貼到她耳邊吐氣。
“……?!”柳輕絮一頭黑線如瀑布狂掉。他說的不會是他那數億的小蝌蚪吧?!
此刻的她哪里知道,自己身上早就踹了人家的信物,而且還是她親自去人家府上‘拿’的……
就在她欲發飆時,他的吻又落下。
這一次他不僅僅是吻,還直接將她抱上了床——
……
如柳輕絮所料的那般,柳家的人第二天就趕到了清河鎮。
還是柳景武親自帶著人出現。
父女倆坐在廳堂里,柳景武神色威嚴,嚇得潘氏和幾名婢女奉上茶后就退了出去,獨留柳輕絮一個人承受他鋒利如刃的目光。
可柳輕絮偏偏脖子都沒縮一下,坐在他下首位,端著茶杯悠閑的品著茶。而她吃茶也沒個品相,抿一口,嘴巴就巴匝一下,再抿一口,在巴匝,別人吃茶那叫優雅閑適,她吃茶就跟玩鬧似的。
‘砰’!
拍桌聲響起。
她抬了抬眸子,淡淡的睇了一眼。
“那男人是誰?”不等她開口,柳景武已經沒了耐心,直接怒吼著逼問。
“普通人。”
“把他給我叫出來!”
“怕你殺他,我已經讓他跑了。”
“你!”柳景武猛地從座怒起。
柳輕絮也收起了玩趣的態度,迎著他威嚴下滿是兇惡的目光。
她知道柳景武為何生氣,除了她與男人私奔外,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把這個爹放在眼中。
可她就是故意的。
她就盼著柳景武哪一日氣到與她脫離父女關系!
“木已成舟,我與他已成了親,斷然是不會再回京另嫁他人。”
“混賬東西!”柳景武激動的連吼帶咆哮,“你不知廉恥的與人私定終身,我柳家顏面都讓你丟盡了!你不要臉也就罷了,還要我柳家為你得罪瑧王,你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柳輕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柳景武氣的臉面鐵青,憤然朝門外吼道,“來啊!把這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綁起來!押回京城聽候發落!”
柳輕絮立馬捏緊拳頭。
正在這時,燕容泰從外面進來。
柳景武的手下見他來此,只能退后繼續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