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紅了臉,不敢置信的望著秀姑,“真的假的?她居然做了貴人?”
在清河鎮她和沈思巧接觸過,很明顯的看得出沈思巧對燕巳淵有意思,只是沈思巧還算識相,雖然茶里茶氣,但是并沒有直接去勾引燕巳淵,而是找機會與她接近。
這肖想燕巳淵的人一下子變成了皇帝的女人,這事怎么都透著幾分不靠譜。
“聽說昨夜皇上還臨幸了她。”秀姑又道。
“咳咳!”柳輕絮又忍不住咳嗽。不過這次不是嗆著,而是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了。想到什么,她向秀姑問道,“沈思巧不是被月側妃接走了嗎?難道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是誰安排的奴婢就不知了。”秀姑搖了搖頭。
柳輕絮眸光閃爍,總覺得此事太耐人尋味了。
見她感興趣,秀姑道,“王妃,要不等王爺回來你問王爺吧,王爺肯定知道是如何回事。”
她不提還好,她這一說,柳輕絮就忍不住猜想,燕巳淵進宮,難道是為了這件事?
用過早膳。
景勝突然來報,說柳景武來了。
雖然燕巳淵從來沒改過稱呼,喊過柳景武一聲岳父,但柳景武到底是柳輕絮的父親,而且身份地位都擺在那,景勝也不可能把他轟走。
如果可以,柳輕絮也不愿與柳家的人見面。可她一日沒擺脫這個身體,就一日都是柳景武的女兒,燕巳淵能做到無視他,她卻不能。
沒多久,在她吩咐下,景勝引著柳景武到了碧落閣。
在小廳里,柳輕絮懶散的跪坐在主位的坐墊上,既沒起身相迎,也沒親切問候,看到柳景武進來,只淡淡的抬了一下眼皮。
“爹,不用客氣,隨便坐。”
要是往常,柳景武定會被她氣到大發雷霆。
隨便坐?
隨便成她這般模樣?
她這個女兒不迎候也就罷了,居然還占著主位,讓他這個爹入客位,這是‘隨便’二字就能說得過去的?
但今日,他不問不怒,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在客位盤膝而坐。
秀姑為他奉了茶,然后畢恭畢敬的站到柳輕絮身后。
柳輕絮手里正把玩著一顆雞蛋大小的月明珠,這是燕巳淵昨晚上送給她的。因為這顆月明珠,柳輕絮才分了一半的床位給他。
“瑧王送的?”柳景武對她手中的東西難掩驚訝。
“嗯。”
“沒想到他對你如此上心,連這種稀世珍寶都給了你。”
“還行吧。”
面對她的冷漠,柳景武即便沒動怒,可也有些不滿。
于是繃了繃臉。
但柳輕絮只在他沉默的時候抬眼看了一下他,然后繼續把玩手里雪白的珠子。她不是有意拿出來顯擺,而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件寶物,心里還在琢磨,這玩意兒到底值多少銀子。
柳景武見她壓根不在乎自己臉色,也是又氣又無奈。
“絮兒,爹知道以前對你多有冷落,讓你心中生了許多怨恨,爹也很慚愧,沒能給你足夠的關心和愛護,爹今日來,就是想向你說明,爹往日不該那般冷落你,是爹的過錯,爹會改的。”
他低沉的語氣里充滿了愧疚和歉意,與往日威嚴的樣子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