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飛塵和落葉,像有災難來臨,連天色都看不清楚了。
樹枝發出的‘嗚嗚索索’聲,大白天堪比鬼哭。
女子‘嘿嘿哈哈’的,一會兒地上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又樹上,跟只竄天猴似的蹦跶著。
燕容熙也從臥房出來,看著院子里的場景,險些被氣出內傷,忍不住低吼,“你在做何?!”
該死的女人,這是打掃院子嗎?
這分明就是要拆毀他的院子!
聽到他吼聲,上官嬌嬌在一棵樹上停下,然后落地,接著跑到他跟前。
“容公子,怎么了?”
“你!”燕容熙捏著拳頭,是真想掐人。
看著他黑沉得嚇人的臉,上官嬌嬌回頭看去,自己都忍不住掩鼻縮脖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悶了,所以就練了一會兒手腳。”
燕容熙想吐血。
只是太悶了就把他院子整得跟受了天災似的,要是興致來了,那是不是還得把他這院子拆成平地?
“你給我去那邊!”他抬手怒指墻角。
“去那邊做何?”上官嬌嬌朝他指的方向看去,滿眼不解。
“面壁!”
燕容熙憤袖一甩,轉身回了臥房,仿佛多看她一眼下一刻真會氣死過去。
上官嬌嬌皺著眉,想跟上去,突然被劉媽拉住。
“嬌嬌姑娘,公子他在氣頭上,你還是別去了。”
“哦。”
“嬌嬌姑娘,你去那邊歇一會兒,我去打掃院子。”劉媽指了指墻角,笑著同她眨眼。
上官嬌嬌,“……”
難道面壁就是休息的意思?
好像也沒錯。去墻角面壁,也沒說是站著面壁、還是蹲著面壁、還是坐著面壁,意思是她只要面對墻壁就行了,其他無所謂是吧?
燕容熙在房里用完膳。
許是真擔心自己的小宅被人拆了,他起身走到窗邊,朝某個方向看去。
結果這一看,再一次讓他黑了臉。
只見墻角邊擺放著一張大椅,椅背背對著他,看不清椅子上的人,但一縷烏黑的發絲從扶手邊垂下,想也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劉媽……
晚上,上官嬌嬌吃過飯,正想找劉媽問問自己住哪。
劉媽突然找到她,說道,“嬌嬌姑娘,公子要沐浴,勞煩你把熱水送公子房里去。我前兩日不小心閃了腰,實在提不動。”
“哦。”
上官嬌嬌也沒推辭,隨后便往廚房去了。
說起來,她今天其實什么事也沒做,下午還在院子里曬太陽,沐浴著陽光睡了一下午。
眼下要她提兩桶水而已,她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對勁兒。因為她覺得,如果容公子要找她麻煩,早就找了,不可能等到現在,更不可能讓她在院子里舒舒服服地睡午覺。
看著她背影,劉媽忍不住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