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人手中一捧小花,穿著灰布長袍,化過妝的長相又很普通,走在一大堆仆人中,并不顯眼。
左右看了看,一間房子挨著一間房子。
“太嘈雜了,我感應不出來。”方昊眉頭微蹙。
“你能感應到危德澤是否在府上么?”
“不明顯。”寇琒搖頭。
“跟你的感應差不多,太嘈雜了,若危德澤不發出聲音,我很難定位他。”
方昊覺得有些麻煩,“可是,現在是白天,我們若進房間查看,一定會讓人起疑。”
“耐心一點。”寇琒輕聲。
“只要危德澤在府上,不是睡大覺,肯定會有動作的,到時候我能感應到。”
這時,遠處跑來一個,穿著錦衣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約八九歲,抬眼看見兩人手中捧著的小花,頓時大眼睛亮了。
“花!好漂亮!”聲音透著稚嫩。
“送給我好么?”
方昊眨了眨眼,看向小女孩,長相很好,衣著也很富貴,一定是府上姬妾的女兒。
“好啊。”方昊蹲了下來。
把一捧小花遞給小女孩,“告訴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有些警惕,伸手要拿花,又有些猶豫,“媽媽對我說,不要與陌生人說話。”
方昊哭笑不得,要花的時候,就忘了不讓說話的事了。
“收下吧。”方昊柔聲。
“哥哥是好人,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也會給你。”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很漂亮的大眼睛,卡巴半天,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
“好吧,這花我收下了。”
“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危念兒,我爸爸可厲害了,是這個府上的大少,你不要欺負我,欺負我的話,我會告訴我爸爸的。”
聞言,方昊與扶濱馬上猜到了,危念兒的父親,正是危德澤。
小女孩拿到了花,很開心,不過,轉瞬有些黯然神傷。
“怎么了?”方昊有些意外。
小女孩嘆息一聲,像個小大人似的,“我爸爸,以前總給我媽媽送花,但是,這三年來,他突然不送了,我媽媽每天掉眼淚,說什么,男人的心,靠不住。”
說罷,小女孩挑起了秀眉,“大哥哥,男人是不是都很壞。”
“這……”方昊一時不知怎樣作答。
一個小女孩的心靈,就這樣被傷了,明顯,危德澤是另有新歡了。
“不,男人不都是壞的。”
“比如大哥哥我,就是好人,你若喜歡,我以后再來奧斯曼的時候,給你送很漂亮的花。”
小女孩眨了眨眼,有些期待,“可是,我能相信你么?”
“媽媽說,男人的話,不能信。”
“哎……”方昊無奈至極。
“天下,不止你爸爸一個男人,一棒子都打死是不對的。”
“相信哥哥,我們拉個勾,就算一個承諾吧。”
小女孩有些動容,瞳仁顫抖,顯然很是感動,“好,哥哥,我相信你。”
旁邊,寇琒扯了扯嘴角,靠后了一點,實在受不了方昊了,連一個八九歲小女孩也不放過。
送花,花是隨便亂送的么?
天下男人,不是都是壞人,而是什么奇葩男人都有。
比如方昊。
就這樣,方昊與小女孩拉了勾。
小女孩貼在方昊耳邊,“大哥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爸爸有新歡了,好像藏在一個山頭上,你千萬別告訴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