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順了沒有”
半晌過后,羊鼎扶搖臉上血色稍稍褪去,左璇開口問道。
“順不了,這口氣起碼要憋十年,我恨吶”
羊鼎扶搖想了很多,包括羊鼎天,還有辦事的管事,都有過錯,但所有過錯歸根結底,還要落在他身上。
“其實,你也不用鉆牛角尖。”
左璇見他冷靜下來,仔細分析道,“我擅長兩儀法,現在就用兩儀的模式,替你分析一二。”
“愿聞其詳。“
所謂兩儀法,就是非此彼此的對立觀念,將事物一分為二進行解析,也就是陰陽觀。
“王福說他不認識三元天師,只有兩個可能,一真一假。”
“如果他真不認識,那么羊鼎菀無功而返,在知由世家肯定不受待見,畢竟她身為庶女,又有羊鼎世家冷眼旁觀,注定要備受冷落。”
“反過來”
羊鼎扶搖反應過來,急忙派人去查,“羊鼎菀,如今在知由世家情況如何”
很快,就有人回來稟告。
知由世家上下,對羊鼎菀都很敬重,無人敢不敬,夫妻倆新婚燕爾,可謂是相敬如賓。
羊鼎扶搖一陣暈眩,差點站不穩,最糟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消息進一步驗證了猜測。
區區一個庶女,若沒有逆天功勞,如何能有這般待遇
“接下來再看看,如果和王福有關,也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和某位三元天師有關,第二,他就是三元天師,確定哪種可能是難點所在。”
左璇停下,看著羊鼎扶搖,“羊鼎家主,你敢試探一位不愿透露身份的三元天師么”
“我不敢。”羊鼎扶搖搖搖頭。
“可惜。”
左璇惋惜道,“若能接觸那張符帖,我有八成把握,判斷他的身份。”
那張符帖是關鍵,既然是王福隨手送出,他從內心里就不會太過珍惜。
這就意味著,符帖對王福本人來說,并不算太過珍貴。
如果服符帖是三元手書,那么王福本人,鐵定是三元天師,畢竟一位神機天師絕無可能拿三元符帖送禮,哪怕是親爹過壽都不可能。
可符帖若是神機符帖,那就能證明,王福只有三元天師消息,或者說他背后有一尊三元天師。
“可惡的奴才,連盛放符帖的盒子都沒留下。”
羊鼎扶搖深恨不已,若盒子還在,起碼能尋些痕跡。
叫來當日經經手符帖的幾人,左璇施法回朔,結果一無所獲。
“滴水不漏。”
左璇忙碌過后,帶著幾分佩服評價道。
“家主,此人和云中道宮同行,想要試探,還需您親自出馬。”
羊鼎世家點點頭,他明白左璇的意思了,王福這邊滴水不漏,可同行的云中道宮一行未必。
“三日后,以我的名義,宴請云中道宮一行人。”
太清殿主接到邀請,剛開始是懷疑的,這到底是為什么
羊鼎世家的家主,要親自宴請他們,難道不該是親家公真仙府主嗎
他們云中道宮,可沒拉上羊鼎世家的關系,而且先前還和二房有沖突,怎么看都不可能好事兒。
“太清殿主,放心去吧,卦象是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