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藏心中好笑,但卻也未曾戳穿任盈盈,只說道:“多大年紀不知,但聽旁人都叫她婆婆,想是年紀不小了吧。”
“這位婆婆的琴,彈得很好吧.....”黃鐘公出了一會神,這才幽幽的問道。
“這么難的譜子都能彈,那自是很好吧,晚輩不通音律,具體確實不知。”
黑白子此時插言道:“大哥,我們三個都敗下陣來,若非大哥出馬,我孤山梅莊,嘿嘿——”
黃鐘公凄然一笑,道:“你們既然不成,我也不成。”
黑白子道:“我們三人怎能和大哥相比?”
黃鐘公道:“老了,不中用啦。既如此,只要閣下聽我奏上一曲,便算我輸吧,請...”
李藏也點頭同意,就坐在原處并沒有動。而黑白子確實急忙退出了房門之外。
只聽得那琴聲時緩時急,忽爾悄然無聲,忽爾錚然大響,越彈越急,一聲聲隔著板門透了出來,黑白子心口氣血翻涌,說不出的難受,在外間亦存身不住,又退到了大門之外,再將大門關上。這琴音經過兩道的阻隔,已是幾不可聞,但偶而琴音高亢,透了幾聲出來,仍令他心跳加劇。
李藏先天宗師之境,內力已化真氣,黃鐘公的七弦無形劍雖然厲害,但卻也無法撼動。但就此端坐不動,不符合今日挑戰的本意,所以李藏肩膀一晃,以真氣崔動身后的亢龍锏,頓時锏上刺滑飛速轉動,發出“玲玲”的響聲,這聲音一起,琴聲頓時高亢與之相爭,只聽得黑白子一陣頭暈目眩,心口發悶,喉頭發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正在此時,琴聲和那“玲玲”之聲全都消失了,黑白子顧不得內傷,緊忙跑進房內,只見黃鐘公嘴角帶血,臉色慘白正在調息,桌上的琴也斷了一根弦。而李藏正在悠閑的品著香茗。
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黃鐘公此時也睜開眼睛,說道:“閣下內功深厚,我等兄弟四人不是對手,看來是與閣下帶來的寶物無緣了。”
黑白子偷偷地向黃鐘公使了個眼色,黃鐘公只做不知。
“是啊,可惜了,那在下就告辭了。”李藏也是干脆果斷,直接告辭。
黃鐘公四人和丁堅施令威一起把李藏和向問天送到大門口,李藏頭也不回沿大路就走。
大約走了百余步,黃鐘公突然開口道:“閣下,我莊中還有一人,想要領教閣下的武功!”
“哦?還有高手?”李藏故作驚訝轉過身來。
丹青生道:“此人武功名望,和我四兄弟相比,那是只高不低。但此人隱居已久,不喜旁人見到他的面貌。”
李藏問道:“那我如何與他比試呢?”
黑白子道:“雙方都戴上面幕,只露出一對眼睛,便誰也看不到誰了。”
向問天道:“三位莊主是否也戴上面幕?”
黑白子道:“是啊。這人脾氣古怪得緊,否則他便不肯動手。”
李藏裝作沉思片刻,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