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說著說著就控制不住,眼眶紅紅的。
“老爺子(蘇向晚的爺爺)對二太太(蘇向晚的媽媽)有看法,大小姐很小的時候,二太太就被逼離開了蘇家,到現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大小姐名義上是蘇家大小姐,實際上很不受待見,從小到大過得小心翼翼。她上大學以及去國外求學,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
“哦?這樣啊!”秦川幽幽道。
繼續聽梅姨說:半年前,蘇氏集團因為經營不善遇到了巨大的危機。
老爺子一病不起的時候才發現,蘇家那幫紈绔子弟,一個個除了拍馬屁的功夫,屁本事沒有,根本就難堪大任。
彌留之際他還是做了正確的選擇:讓蘇向晚成為蘇氏集團的繼承人。
蘇向晚最終得到了老爺子的無奈認可,接手的卻是一個爛攤子。
說實話,就蘇氏集團這現狀,一般人能撐一個月就不錯了,她咬牙堅持了半年多,依然沒有放棄。
“姑爺,你不知道二老爺(蘇向晚爸爸)有多過分:葉家少爺喜歡大小姐想娶她,但葉家老爺子迷信生辰八字,二老爺為了迎合葉家,就按照風水大師的指點,把大小姐的生日都給改了。大小姐的生日在冬天,硬給改到夏天來了。”
“大小姐的生日,就是二太太離開葉家的那一天啊,大小姐怎么可能同意改呢?唉!二太太那天給大小姐過完生日,就被葉家人趕走了。那天好冷,外面下著好大的雪!”
秦川怔了一下。
生日?下雪天?
這些可是能對他產生條件反射的詞。
年齡相符,而且還是個富家女!
不會這么巧吧?
“好了姑爺,你看我這嘴,你剛上門我就跟你說這些。”想到今天是秦川、蘇向晚大喜的日子,梅姨這才止住了沒當場飆淚。
秦川干笑,他很想糾正一下:上門這個詞可別亂用!
“叮咚——!”門鈴聲響起。
梅姨還以為是蘇向晚回來了,但鈴聲急促,絕不像是蘇向晚的素質。
“二老爺來了!”
梅姨透過貓眼看了看,然后臉色都變了,就好像對門外的人有心理陰影一樣,但還是不安地開了門。
門被粗暴地推開,闖進來的正是蘇兆民,不止他一個人,還帶了幾個保鏢。
完全就是來者不善的陣勢。
“二老爺!”
“滾一邊去!”
蘇兆民伸手把梅姨推了個趔趄,徑直朝秦川走了過去。
“你就是蘇向晚找的那個……?”
蘇兆民伸手指著秦川的鼻子,話沒說完嘴就咧了開來,手指已經被秦川抓住掰彎。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你敢說出那三個字,我就掰斷你的手指。”秦川冷冷地道。
對這個為達目的連女兒生日都改的人,他也沒什么好說的,簡單直接一點兒好。
即使他算是自己的老丈人。
“好好好!你放手!”蘇兆民吃痛求饒。
秦川松開了他,蘇兆民捂著手指退了幾步,心有余悸。
野男人就是野男人,這么粗暴!
“就是這個人,他敢冒充我女婿擅闖我女兒的房子,你們把他趕出去。”蘇兆民指著秦川對帶來的幾人道。
原來這幾人不是保鏢,而是小區的保安。
保安和蘇向晚很熟,但的確沒見過秦川,對蘇兆民的話也深信不疑。
“別啊李隊長,這真是我家姑爺,是蘇小姐的丈夫,他們剛領了證的。”梅姨忙上前解釋道。
“滾!你一個下人添什么亂!”蘇兆民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