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砸到對方的雙手之上,冰屑飛舞,在月光下,晶瑩剔透。
許夜越戰越勇。
他想起隊長對自己說的第二句話——低階的覺醒者,差距沒有想象之中的大。
就像普通人拿著一柄槍,打穿覺醒者的腦袋,覺醒者依舊會死。
有時候,序列8比序列9多掌握一個序列天賦,就好比一個拿著兩把刀的人,同樣會被拿著一把刀的人殺死。
要敬畏,但不能恐懼。
序列,不是一切。
于是,許夜的刀越來越快,越來越重,像是要將這兩個月來,所有的負面情緒發泄出去。
火光四濺。
而神川紀子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在震動著,她不斷后退,膝蓋不斷彎曲,泥土上的坑印,一個比一個深。
“你!”
她震怒。
這才真正的感到了一絲恐懼。
哪怕自己的序列天賦強悍,但也需要時間施展,可看對方的樣子,根本沒打算給自己一點機會。
下一秒,像是下定了決心,神川紀子躲過許夜的一擊,用自己的食指,勾出了掛在脖子上的一顆布囊。
刮破。
露出了里面的物品——一個做工略有些粗糙的木偶。
許夜第一時間就看到了。
心頭暗叫一聲不好。
這恐怕就和心臟模擬里發生的生死之事有關,希望不要出意外。
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僵住了。
仿佛變成了木頭人。
神川紀子終于有了喘氣的機會,她調整了下呼吸,有些心疼的看著一次性的禁忌物,這是她保命的東西。
而后,她手掌上凝聚出了冰刀,緩緩走向許夜。
……
“媽的,這小子這么會跑,跑到后山干嘛。”安德森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臟話,立刻抿了抿嘴唇。
旁邊的金發美女杜莎納悶:“他好像又和誰在戰斗,打斗得還挺激烈,后面是失心母樹,我在家族資料里看過。”
“這實力……”戴著耳釘的奧文舔了舔嘴唇,躍躍欲試。
從這里望過去,看不真切,但好歹,也能看見。
幾人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么,但總覺得今晚的事情很怪異。
“這人實力強大,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白壯少年怯怯道。
“西蒙說的對。”安德森點了點頭,語氣有些不自然道,“我們身為貴族,要有貴族的驕傲和堅持,他殺害了我的弟弟安德烈,破壞了我浮空城的規矩,自然要處罰。”
“但我們必須要謹慎,要對付這等暴徒,必須做好十全的準備。”
“我從古籍里看過一句話,三思而后行。”
奧文愣了愣。
其余兩個貴族同伴,則是連連點頭。
“沒錯,今天我們太累了,不僅扛著壓力跑步,沿路還殺了幾只失心者,要殺這個賤民,也得等我們體力恢復,否則很容易,陰溝里翻船。”
白壯少年面色憤憤。
心中,松了口氣。
……
山上。
許夜眼睜睜看著敵人朝自己走來。
神川紀子冷笑道:“不用掙扎了,這只木偶,能讓看到的人陷入到木偶狀態,不能動,不能說……”
“除非,有超過五個有靈性的智慧觀察者看到你,才會讓木偶狀態發生坍塌,可惜,在這里,除了我以外,沒有別人了。”
“小子,之前特意放你一條生路,你還非趕著送死,雖然不知道你發現了什么,但現在,你可以死了。”
冰刃舉起。
不曾滑落。
她驚悚地發現,眼前的少年動了。
然后。
一道刀光,從自己的左下腰部,劃向了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