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語瞪他道:“那是夸獎為國征戰負傷的士兵的,而且得看是什么戰爭,正義的戰爭手上才是榮譽,要是像你這也整天打架,就算受傷了也是恥辱,不是榮譽,你不要混淆概念。”
“好吧好吧,我錯了。”
葦慶凡鼻端似乎還縈繞著淡淡香氣,態度很好的在真理面前低頭,“你說的對,聽你的。”
黎妙語見說服了他,有點得意了,揚了揚下巴,輕輕哼了一聲。
倆人來到路口,就看到黃花正在路邊一家小餐館門前的垃圾堆里扒拉,葦慶凡又跺腳,用充滿了威嚴和正義感的聲音喊了道:“黃花!”
黃花被這仿佛老媽喊全名般的氣勢嚇一跳,抬頭看到雌雄雙煞走過來了,于是抬頭左右一尋脧,撒腿就跑。
它在路上拋出了一條弧線,來到了操場旁爬滿了藤蔓枝葉的鐵柵欄旁,然后兩條前腿一扒拉,就鉆進里面去了。
“黃~”
葦慶凡見他往柵欄跑就知道不好,立即加速去追趕,但哪里能跑得過狗,剛跑出去幾步,黃花就在藤蔓枝葉里消失了。
倆人只好來到柵欄旁,葦慶凡小心地扒開藤蔓枝葉,倆腦袋都湊過來往操場里面看。
偌大的操場空無一人,黃花跟找到了根據地似的,正在草坪里面可勁的撒歡,一蹦一蹦的。
“黃花!”
“黃花~”
葦慶凡和黎妙語各喊了一聲,黃花聽見了,扭頭瞅了瞅,然后“嗖”的一下沖過來,半途又在塑膠跑道上來了個急剎,然后掉頭,在跑道上劃出個弧線又竄到了草坪里面,繼續興奮的一蹦一蹦。
“給我回來!聽見沒?你中午還想不想吃飯了?”
葦慶凡喊了半天,黃花充耳不聞,依舊在那蹦跶。
黎妙語也喊了幾聲,黃花一視同仁,同樣不搭理,她轉過頭來,剛想說話,卻發現兩人挨得太近,她一轉頭差點親到葦慶凡,趕緊紅著臉拉開了些距離,抿了抿嘴唇問:“怎么辦呀?”
葦慶凡轉頭看她,卻看到路口那邊有人影走過,其中一個好像是自己老媽。
黎妙語順著他眼神,也轉過頭來看過去,但路口已經沒人了,于是又回過頭,疑惑問:“怎么啦?”
“沒事。”
葦慶凡搖搖頭,又瞥一眼黃花,道:“算了,不管它了,讓它在里面蹦跶唄,又沒人管。”
黎妙語伸頭瞅了瞅,做賊似的,壓低聲音對他道:“可是它在里面扒草坪啊,不會被扒壞吧?”
“呃……”
葦慶凡也伸頭瞅瞅,一不小心撞她腦袋上,黎妙語“啊”了一聲,捂著頭有點害羞地瞪他。
“失誤,失誤。”
葦慶凡干笑一聲,然后湊到黎妙語讓出來的空隙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狗東西!給我滾回來!”
黎妙語被嚇一跳,黃花也被嚇一跳,停住了想要在草坪里扒洞的動作,賊兮兮的回頭看過來。
“哎,真的有用哎?”黎妙語很給面子的捧場。
葦慶凡為了維持氣場,只能遺憾的錯過了向她顯擺的機會,板著臉盯住黃花,繼續唬道:“過來!”
黃花跟他對視了一秒,然后又扭過頭開始繼續扒拉。
黎妙語“撲哧”笑出聲來,隨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啊”了一聲,扭身穿過小街,到對面一家小商店里面,很快拿了兩根火腿腸出來。
葦慶凡撇撇嘴,這真是小富婆和小吃貨才能想出來的辦法。
他目前并未發現黎妙語有多貪吃,但能雷打不動每天半上午的時候都吃些零食,說是吃貨也不算冤枉。
黎妙語很得意地沖他晃了晃火腿腸,顯擺自己的好主意。
她走了過來,然后似乎是想了一下,沒想到別的辦法,又猶豫了一下,然后拿著一根火腿腸,“呼呼呼”地吹了吹。
葦慶凡看得莫名其妙,隨后見她張嘴,咬住火腿腸一頭,很努力地想要把它咬開,但咬了兩下都沒能咬開。
“笨死了,給我。”
葦慶凡很嫌棄地搖搖頭,然后伸手過去,將她咬了兩下都沒能咬開的那根火腿腸接了過來,上面還有牙印。
黎妙語也看到了,隨后見他張嘴去咬,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把另一只手里那根沒咬過的火腿腸遞過去,但剛伸過去,就見葦慶凡已經把她咬過的那根塞進嘴里,并且一下子就撕開了。
她臉蛋騰地紅了,手里還握著那根火腿腸,看起來像是下意識的想要打他,又猶豫該不該打,似乎在考慮到底誰損失較大誰占便宜了,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