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薛欣欣說話,那邊的侯長平首先開口。
“她上衛生間了。”
薛欣欣愣了一下后機智的答道,張陽的臉則陰沉了下來,但她還是向薛欣欣豎起了大拇指。
“你告訴她,讓她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是《今年好歌曲》節目選送的事,告訴她是我說的,讓他別誤了自己。”
侯長平說完就撂了電話。
兩女孩面面相覷,張陽的臉陰沉的能擠出水來。
“要不你去一趟,說不定真能去上哪?”
這幾天《今年好歌曲》給了公司兩個參賽名額的事已經在他們這些人中鬧的沸沸揚揚,《今年好歌曲》的參賽條件不嚴,但是有一條就是必須是沒在娛樂圈露過臉的新人。
他們二十個馬上要簽約的練習生大部分符合這個條件,而公司的藝人就不行了,他們即使不出名也算不上是新人了。
薛欣欣從床上坐起來對抿著嘴鼓著腮的張陽說道。
“也許他不至于那么骯臟?”
見張陽始終不吭聲,她閉上了嘴,房間里的氣氛很詭異。
兩分鐘后。
張陽翻身從床上下來,蹲在地上從床底拉出來一個粉色的拉桿箱,打開后拿出一個小罐子,放進了她的小包里,然后背上包向外走,開門出去后又返身回來,探頭對目瞪口呆的薛欣欣道:
“如果我半個小時沒回來,幫我報警。”
……
這是一個毗鄰大海的度假村式的建筑群,共有四棟二層的小樓房,其中兩棟是男女學員的宿舍,另外的兩棟一個是教室和練功場地,另一個是辦公室和食堂。
張陽下樓的時候遇到了幾個男、女學員,他們笑著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管人家問的是什么,一律以“侯總監讓我去他辦公室談上節目的事”回應,搞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有嫉妒的有幸災樂禍的。
她則在他們復雜的目光注視下邁著貓步進了那棟辦公樓。
她心里正憋著火呢,就差侯長平的一根火柴點燃了。
要說,張陽在酒吧駐唱時糾纏他的老板和有錢人多了去了,她從沒有因為他們有錢而動過心,而侯長平這個已婚的公司小白領竟然想用一個上節目的機會和她玩潛規則,還不罷不休各種威脅利誘,不啜他一臉吐沫她咽不下這口氣。
侯長平辦公室的門敞開著,他正坐在里面的沙發上一邊吸煙一邊刷手機,猛然見張陽出現在門外,他驚喜莫名,他沒想到張陽真能來。
“來了,陽陽,快進來。”
他站起來熱情地招呼張陽,心中還有點小激動。
張陽對侯長平對她的稱呼很反感,但這個侯色.鬼對成為練習生的所有女孩子都稱呼小名、昵稱,她也沒辦法為這事計較。
“侯老師你找我?”
“是,給你打電話你沒接,是欣欣告訴你的吧,過來坐吧。”侯長平指了指他身邊的沙發。
張陽站在門前沒動地方。
“我在這就挺好,有什么事你說。”
侯長平眼睛里閃過一絲怒意,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
“是這樣的,你不是一直準備自己唱《橄欖樹》嗎,公司認為這首歌很有潛力,有大放異彩的可能性,所以考慮推薦你和劉佳去《今年好歌曲》節目,你也知道《今年好歌曲》是一個重要的以原創歌曲為主的選秀平臺,利用好了對你的個人前途有諸多好處。”
他再一次向辦公室里讓張陽,見張陽仍然沒有動地方的意思,他的臉色變的更不好看了,太不識抬舉了。
“當然這件事還沒有最后定下來,今天把你叫過來是想聽聽你的想法,畢竟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的,而且從你個人的音樂素質看在二十個學員中并不出色,……”
侯長平邊說邊走向張陽,張陽下意思地向側面躲了兩步,侯長平越過張陽,走到門前,將房門關上了。
張陽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后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