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強,她自然是有怨的,雖然他是好心,幫忙傳話,但他沒看情況,沒等云有福下了電機車再告訴他,要不是云有福有幾分運氣,說不定已經死了。
只是要不要原諒,云有福才有資格,云珊只點了點頭,看沒問出什么,就走了。
……
中午下班,云珊跑了趟公安局,問了問她那樁人販子的案情,并向公安同志提供了人販子的疑似同伙,云珍、胡芳及胡芳同事。
錄了口供,公安這邊表示會調查。
從公安這邊出來,云珊又跑了趟市客運站,胡芳上班的單位。
找到了胡芳的領導,云珊就是一頓哭,拿了自己的工作證以及公安局那邊的報案回執單出來,控訴胡芳及她同事陳飛飛,參與拐賣婦女。
前世云愛軍頂了云有福的工作,胡芳隨即跟他結了婚,妥妥地得利者。
而且據她調查,他們的那婚房還是白奶奶的那套房子,在那里生兒育女,吸著自己一家的血,有幾年過得特別幸福美滿。
白奶奶的房子是寫著云有福跟林隨安的名字,因自己一家和林隨安想著,如果以后白奶奶的后人回來,就把房子還給她后人,所以那房子一直空著。
沒想到連這套房子也被大房視為囊中之物,也據為己有。
胡芳出了車還沒回來,她同事陳飛飛倒是被領導叫了過來,云珊哭得特別傷心,說胡芳如何如何在自己巧舌如簧,把自己哄著搭上了陳飛飛的老鄉。
人販子那邊也說了,她長得年輕漂亮,要是賣到南方肯定能賺大錢。
胡芳跟陳飛飛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也不知道是嫉妒長得好看的女同志,還是純屬為了錢。
云珊進來前往眼前抹過姜汁,眼淚嘩啦啦地流,說得后面,激動地要跟陳飛飛拼命,被人拉住了。
陳飛飛縮在角落里,滿頭虛汗,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害怕。
客運站的領導表示一定會重視,會配合公安機關調查。
云珊知道,胡芳跟她同事不一定留下證據,也不一定能把她們繩之于法,但她也不會這么算了,大不了,天天過來拉布條。
……
云珊在車站出來,竟碰上了李衛河,其實她對這號人物都忘得差不多了,是李衛河喊了她一聲,才認出來。
李衛河下鄉當了幾年知青,跟上學那會兒的陽光少年相差甚遠,雖然看著不算老,但也能看出滄桑之感,不過眼睛還是挺有神的,估計跟他考上了大學有關。
李衛河是愣了下,不確定地喊了聲云珊,真是她!
兩人也四年沒見了,這四年真是物似人非,他下了鄉,之后又考了大學回了城,現在是意氣風發的大學生。她結了婚生了孩子,現在還聽說她丈夫跑路了。
喊完人之后,李衛河又是愣住了,他以為被丈夫拋棄,還被人背后指點,她是精神不濟滿臉疲憊的,完全比不上年少的恣意明媚。
沒想到,她比幾年前更好看了。
完全長開了,如若盛極的玫瑰,耀眼奪目,她似是哭過的眼睛,又帶著幾分楚楚,一下攝住了心魄。